为什男孩眼睛红润,鼻头酸楚,全天下最可爱孩子模样就是如此。他又叫又跳,蹦上大眠床去。帕没有多费力气,拍,翻,耸,莫非武松来,床便瘫在他头上像个孬种吊眼白额大虫,足足有五百来公斤。男孩在床上翻滚,快活得很,引领帕来到河边,从床缘翻下头,用颠倒姿势对帕说:“台北在河对面,们过桥去。”
帕始终没进台北城,只差条河。原来那天看到桥是误会,这也难怪,看到铁制桁架桥就以为是跨越基隆河明治桥,看到吊桥就误认为跨越新店溪昭和桥,都是知名度太高引起误会,害他以为大台北只有这两座桥。
帕望着淡水河,野风大,把衣领翻弄。江上有数只白鹭鸶,逆风而飞,过好久也没多大进展。河对岸,便是啮状天际线,由高高低低黑瓦屋、洋房组合而成。桥在哪?帕往上游看去,大桥在上游数公里远,真远啊!简直像瘦巴巴小骨头。巴格野鹿,帕咒骂声,要桥时它却躲得这远,那就自己过江去吧!他在河堤边随意拔管麻竹,用牙齿撕去骨节上枝。之后便把飞行衣脱下,将两封欲寄信塞入里头,交给男孩保管,身只晾着日本丁字裤。过泥滩,迎面来是冰河水,帕迎面而去是用沸腾热血。他把眠床滑入河,单手使劲地撑竹篙,便航向对岸。床到江心,河水汤汤,冬洋乍暖,人生多畅意无比呢!
“过桥?呵!等不及。”帕大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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