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床边死成副枯骨,让鬼屋又添位成员。
不过事情有转圜。隔天中午,鬼屋有骚动,走廊有人细声说“阿山仔”来收钱。过不久,房东带两个警察上门,门没敲就闯入帕房间,看他盘坐在窗口射落阳光中写毛笔字。房东来收房租,警察则收地盘费。帕从口袋揣出沓纸钞,拍在地板上,警察弯身去取。旁房东窃笑,心想要是这头水牛没点头,谁也别想占便宜。果不其然,帕连忙用笔头压住那沓纸钞,凭两个警察蛮力,连纸钞角都撕不下来。警察哪肯松开快掉到嘴巴里肉,他们踢断笔管,扑身抢。帕这时改成用根手指头压住钱。警察火大,现在他们不是为钱,是为面子,谁敢让他脸上挂不住就别想在这里混下去。帕理解他们心思,当下放手,把钞票散地。他这做是有道理,要是现场乱,毁后头墙上数十封信,吃亏是他,还要再抄个月久。年轻警察曲腰去捡钱时,被资深警察喝止,扬言还会再来拜访,要是不乖些,那就要先练练把皮绷紧些功夫。说罢,甩门离开。
房东耸耸肩,说这些阿山仔不好搞,你有天大才调,恶搞下去,也准备剉咧等。说罢,把钱张张拾起,随着手中纸钞变厚,干涸表情也丰厚,最后给帕下个通牒:下个月房租涨三倍。这收也是合理,他是二房东,那个头家连长要多收,他也只好跟着水涨船高。
“如果不给呢!”帕说。
“只好把你份算在别间,由他们多缴补足。”房东说完离去。
帕不在乎房东怎做,在这旅馆,他不欠谁。上次扶桑花少年把男高音日本鬼搞哑,房内安静几天,房东连忙赶过来涨房租。在后院种菜帕得知,拿锄头在墙角往下掘公尺,找到骨骸。那是日本警官残骸,警衣烂得差不多,脑壳上有根快锈掉铁钉。日本鬼多次恳求帕掘开后院,帮它拔掉脑壳上刺,化成厉鬼恐吓都没用。现在帕自动掘出骨头,心狠手辣些,在它脑门多下根钉子,再用绳子勒紧喉咙。男高音跑出来,白天也哀号,旅馆顿时传出凄厉鬼叫,激烈回荡,房子微微颤动,仿佛每根木梁起痟,蛀虫与白蚁全都落地死亡。房东吓坏,白日撞鬼不成,二话不说冲出门,很快地带回三牲酒礼祭拜,猛烧冥纸与香炷求饶,照三餐拜,连续三天,似乎这些宗教用品不用钱买样子。
到二月初,帕出关日子来。
空气中充满淡水河味道,衣服是,头发是,连房里每根木头都有。帕认真地嗅,怀疑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