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拄火把替小鬼中佐照明,并要求所有男老师也照做。在小鬼中佐眼中,全然没有看到这些火光,或围过来数百位群众。他心思沉静,脑海没有杂纹,照他几日来背诵过程反刍答案:他把身体从头到脚分成百二十三区块,用谐音方式记下天皇年号,那些谐音不外乎拔毛、刀伤、撞击、戳刺、水烫等等,现在他只消找到区块伤口,重新拨裂,便能忆起。待小鬼中佐写下最后位时,校长上前阻止:“孩子,行,不论你曾有多大委屈与困顿,你完成。今上陛下不用写,以示对他尊重。”这时小鬼中佐才回头看,人群挤爆,表情诧异,而且窃窃私语,光是双眼反光已足够让附近几个町赶来看热闹人有凭靠定位。那时候,樱花盛开,樱瓣又狂放地落下,颜色瓷白,迸裂无悔,火把几乎被淹灭。他站起来,盘坐双腿没有力气,扑倒地上。校长把小鬼中佐腿按摩番,慢慢扳直,把文官大衣脱给他披,请人用板车送他回家。小鬼中佐直记得那樱花,好美,好美呀!离开那好远,还看得到樱花光流动在数条巷子内。
或许是体内那股不清不楚血液,让鬼中佐在战场有顾忌,终致受重伤收场。现在切要结束,包括他最担心——他妻小还留在满洲,而苏联红军(苏联**党)路南下,将她们发配到最寒冷西伯利亚战俘营后便没有消息。
火树要熄,他血才沸腾。他把白布圈在腹腰,满洲方向正跪,以短刀切腹自残,往肚脐方向横切,鲜血漏不停。这是最好待遇,他担下虐杀美国飞行员与军国复辟罪责,死罪难逃,不如选择自己死途。
“千拔,送回家吧!”鬼中佐咬牙说。
帕依照武士切腹“介错”程序,要断下鬼中佐头好减轻痛苦。他抽出长刀,道银光辉煌,往鬼中佐颈削去。刀法到位,头已断,喉咙皮还连着,鬼中佐骇目张口,不久便垂头死在自己胸臆间。但颈口紧缩,热血狂喷,触到燃烧树。忽然间,条香鱼从鬼中佐断颈喉口钻出,甩几下尾,顺血掉落地,噼里啪啦地跳,把血拍得四溅。帕出手敲昏母水鹿,剖开它腹肚,把鬼中佐头颅和尸体缝入,放在燃烧榉树下火化。
那条血泊里香鱼还在挣扎,时喝多血而有人面忧愁表情,嘤嘤哭起来。帕拾起它,走入河央。他背对大火。榉木火焰嘶嘶叫,它怒燃,它垮,火瀑使得整条河川流动琥珀金碧光芒。他听着义父尸体内脏在焖燠中传来爆炸声,便把香鱼闷入水中。鱼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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