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它几棍子。马吃疼,跳几回乱,头栽在地上,翻肚打滚地安静下来。死?留下士兵们满头包疑问。云过岗,风转凉,白絮都黏在那摊马血上,很快鼓成大坟包,摇来晃去,阵风把它吹走,滚过整座飞机场不见。只听见箫声搁在草原上,幽哀得很。老人已走远,谁也追不上。
“就说他是张果老,甭抢他马,抢都没。拉屎只是障眼法。”个士兵说。
士兵最后在机场外三公里找到死马,卡在十公尺高山黄麻上。他们砍倒树取马,拿来当晚餐肉。他们有干过大刀队,拿刀比拿枪溜,利索地划开马肚皮。马肠胃成狼牙棒,全被铁钉刺穿。过三天,马快吃光,马头肉也炖吃,马骷髅当凳子。个士兵在机场四公里外,发现那位带箫张果老在捡柴,跪叩番,毕恭毕敬地请回来给班长问话。老人要班长坐马骷髅才说出实情。老人说,他原本是帮日军种菜。日人输,把机场东西都动手脚,交给他管,要他擦飞机,好好照顾马,才撤退到练兵场。马喂铁钉,骑太快会大量吐血,能栽死人。不过这马懂人性,喜欢人倒骑。但老人骑马时不敢乱动,怕它跑太快死掉,自然在上头拉屎屙尿。
士兵看着老人拎着马骷髅走,松口气。要不是老人先骑在马上,谁跳上去不是摔成瞎残,也是断手脚。接下来几日,士兵几乎被自己搞疯,怀疑军毯里藏针、桌椅会喷出铁钉、山泉被下细菌,谁放闷屁可能是毒气战。他们把桌椅烧成灰,军毯拆开,谁放屁得先大声告知。日军军毯扎实,两面缝成条,这拆出学问,他们把面拿去报缴,另面卖掉换酒喝。山里多湿气与鬼怪,风也强,只有酒能抗衡。有天,个无聊士兵偷骑机车摔到山谷,摔断腿,也把机车摔烂。他们把报废烂机车运下山变卖,换半箱酒、两只鸡与个女人陪睡三天。偷窃是瘾,做多就以为是对。半个月后,这些陆军摸熟空军门道,懂得发动飞机。他们把飞机推到跑道中央,拆开罩舱方便逃生,之后发动引擎,用木板与铁丝固定油门,然后紧急跳逃。飞机没有升空,卷起三丈高白絮,逆向撞上另台同样操作而来无人飞机,轰然发出巨响,双双炸成碎片。四台飞机下场样,被拆成碎片,检查里头有没有杀人铁钉,再运下山卖。好长段时间,火车载出去都是飞机零件,载回来是回制铝盆。
变卖所得钱落入士兵口袋,不久又掏出来,刺激关牛窝经济,大家都赚到。关牛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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