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来时卷动风把饭香吸进练兵场。这是吴上校欺敌策略,城外大吃大喝,城里快没粮。这能崩溃日本人意志力,即使是铁打人,总会被这些国军娱乐幻影吓坏。
国军最强实力是发挥在飞机场。机场停几架日本战机,已三个月无人管,国军接收后,吴上校派两个班兵力去管理。往那山路被杂草吞噬,台风也毁段,他们进入机场时被所见震慑。啊!如此轻叹。眼前跑道长满带絮昭和草,风吹来,白絮迸飞,机坪停那架日本战机仿佛自在翱翔。他们走去看,飞机像刚出厂,罩舱玻璃明亮,轮胎缝也没有灰尘。机堡停三架也好干净,找不到战败痕迹。“有鬼。”个小兵以大吼驱赶自己恐慌,指着远方,“还有匹马儿。”跑道尽头有匹枣栗色马,马低头啃草,上头由老人倒骑着。老人戴斗笠,腰上插根箫,不论是马或人动作都缓慢得很,难怪误认成鬼。
“是仙人才对,他倒骑马,是八仙张果老。”另个士兵说,“他不骑马时,把马拍,喝啦呼,能把马折成张薄纸,放口袋。”
“你们终于来,那些飞机都给你。”仙人用客语对走来国军说,“但是马仔是。”
国军听不懂仙话,卡脑壳,僵在原地,只有拼命摇头。这时有另个士兵大吼:“哇,他拉屎。神仙不拉屎,他不是神。”
老人屎尿都拉在裤裆,臭液渗在马背,苍蝇缭绕。怪就算,更怪是倒骑老人抓住马尾,身体鲜有动作,头也不动地凝视前方。老人看到士兵仍纠集在马边大吼大笑,他心躁,边抽泣,边低声地哀求。他说,日本人撤走时请他清洁与管理机场,共有四架飞机,他天天擦得金炙炙,房舍那里有三桶汽油,台欧多拜,统统去拿,别站在这。士兵没有离开意愿。老人说出更多筹码,包括碉堡里还有桌椅与军毯,甚至说家有金项链条,日本人以前拿不走,现在都送你们,走吧!不论老人如何哭泣与说话,身体总是僵着不动。这反而引起士兵好奇。
噩梦还是逃不掉。士兵将老人拉下来,把军马当战利品带走。马不依,士兵拉得更紧。军马乱跳,昭和草在激烈碰触中吐出棉絮,起先是点点,再来簇簇,最后云云地飞起,机场连锁反应地冒白雾。战马像是陷在白云中挣扎麒麟,没辙士兵只能站在外围,免得遭殃。之后马鼻孔与嘴巴喷血,越动喷得越激烈。棉絮沾洒开血雾,成疙瘩,湿黏黏地落下。这马是完蛋,长痛不如短痛,老人拿出腰间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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