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头凑块,啧啧称奇,说也说不清楚那是啥。有说是刚生出幼鼠,有说是雏鸟,什都能猜。等待帕说那是从加藤武夫胯间掉下来时,老兵脸都绿,凑去头都弹开,啧啧嫌恶。那团血肉又黑又腐腥,看似老鼠,细看是婴儿粗胎,个只有头、缺下身婴胎。这流胎大约有五个月大,为何只有上半身,帕也很好奇,他胡乱诌个引信,说加藤武夫已经说,他不相信事件会是这样,怎会是这样呀!
“怎会这样?”帕抓坂井领子,要他看清楚掌中肉团,又说,“你说说看呀!”
“说,别打。”等到另个古兵衣领被帕勒紧时,他招供,“是那个被炸死宪兵村山八郎干,是他干。”
帕怒目看着古兵,好确定他不是把责任推给死人。帕对村山八郎印象是他个子矮笃,下巴戽斗,夏天露出衣服肌肉常活生生地蠕动,有什坏印象话就数现在这桩起。在帕威迫下,那个古兵很快翻供,好像活着就等这刻把秘密吐出才爽快。不过整件事件得从那古兵不知切说起。原来加藤武夫那女孩老是待在驿站,盘踞不走,管那带翘胡子警察受不,自掏腰包买票,亲自押她上车,叫她回花莲。过不几天,加藤武夫又回来,穿着白色碎花和服,梳钵状岛田髻,踩着木屐前齿,露出大腿肉跳着舞踊,倒是胸前挂纸板仍旧风渍,刚描字迹好清晰。翘胡子警察看着她深褐肤色配上淡雅色和服,好气又好笑,在赶不走之下,把她拘役到派出所,接近生活才发现加藤武夫精神状况不稳,像点燃炸弹随时会爆炸。那些待人严厉警察真颇尽责,要把加藤武夫送回东部,用尽电讯、公文和人际关系找出她部落,好请家人接回去。但这可难,加藤武夫日语没人懂,又不知道她是哪支,只能凭着她喊布洛湾为线索,先从平原带阿美人询问,然后扩展到玉里郡布农人风诺歌社带,最后在太鲁阁人模范番社武士林社找到眉目。该社头目在电话那头听到布洛湾,马上点头,并模仿关牛窝警察问话,好像回音样。这头警察以为找碴,大骂死番人,巴格野鹿;那边头目也诚实且温柔地骂回来,死番人,巴格野鹿。关牛窝警察最后才搞懂布洛湾是回音意思。既然是太鲁阁语,通通电话直达立雾溪警网,找遍阿唷、塔比多、哈鲁可台、沙卡礑、托布拉、山里等驻在所,电报还爬上千五百多公尺巴多洛夫部落,个被大雾淹死、常出没匪徒是猕猴僻村,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