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也没什劲。它根本比不上妈妈和萨丽娅扶手椅大戏。
“她叫什来着?”妈妈现在问道,“帕丽什,对吗?”
和妈妈说过纳比事,他是亲密朋友。对他生平,她只知道大概情况。她知道他在遗嘱中把喀布尔房产留给外甥女,在法国长大帕丽。可没和妈妈讲过妮拉·瓦赫达提,没讲过她丈夫中风后,她离家出走,去巴黎,也没说过纳比对苏莱曼几十年照料。那段历史。太多去而复返重合。如在朗读你自己起诉书。
“帕丽。对。她人很好。”说,“很热情。特别是对个学者来说。”
“她干什来着,化学家?”
“数学家。”说着,合上笔记本电脑。雪又下起来,下得不大,小小雪花在黑暗中旋舞,轻轻撞着窗。
对妈妈讲起帕丽·瓦赫达提最近来访,就是刚刚过去这个夏天来。她实在很可爱。文静,苗条,白头发,长脖子,脖子两边各有条蓝色静脉,亲切微笑,露出大大齿缝。她好像有点儿脆弱,比实际年龄显老。严重风湿性关节炎。尤其是两只手骨性突起。功能还在,但那天终将到来,她自己也知道。这让想到妈妈,她将来也会有那天。
帕丽·瓦赫达提和在喀布尔房子里待个礼拜。她从巴黎过来,就领着她,在屋里屋外转圈。她上次看见这房子,还要回溯到1955年,可是相当意外是,她对这地方,对它整体布局有着鲜活记忆,比如说,客厅和餐厅之间有两个台阶,她说她曾坐在这儿,在束上午九十点钟阳光下读书。她很吃惊,因为和记忆中相比,这房子实际上如此之小。带她上楼时,她知道哪间曾经是她卧室,不过现在是位德国同事住在里面,他为世界粮食计划署工作。记得,她看到卧室角落那个矮矮小衣橱时,下子屏住呼吸,这是她童年时代所余不多纪念。记得它,纳比死前留给便条里写过。她蹲到它旁边,手指抚过龟裂黄色漆皮,抚过橱门上褪色长颈鹿和长尾巴猴子。她朝仰起脸时候,看到她眼里含着少许泪,然后她问,非常腼腆和过意不去,问她可不可以把它运回巴黎。她提出来由她出钱,再买个新衣橱。这是她想从房子里带走惟件东西。对她说,很高兴为她效劳。
最后,帕丽·瓦赫达提动身没过几天,便运走衣橱,除此之外,她回法国时什也没拿,只有苏莱曼·瓦赫达提速写本,纳比信,还有她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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