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吗?你是认识最聪明人。你可以想当什就当什。”
下子说不下去。
“不,马科斯。”萨丽娅字顿地说道,“不,不可以。”
她最后这句话砰然落地,就此封死切辩驳可能。
许多年以后,当开始接受整形外科培训时,理解某种东西,而那天在厨房,在力主萨丽娅应该离开蒂诺斯,去上寄宿学校时候,还不能理解。后来懂,这个世界看不见你内在,它点儿也不关心你希望、梦想,以及忧伤,它们都被皮肤和骨骼遮蔽着。这是如此简单,如此荒谬,又如此残忍。病人们知道这些。他们看到,关于他们是怎样人,将要,或者可能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们骨架对称程度,两眼之间距离,下巴长短,鼻尖投射角大小,以及是否拥有个理想鼻额骨。
美貌是个巨大而不当礼物,来得既任意,又愚蠢。
所以选择这个专业,就是想把优势平均分给萨丽娅这样人,用手术刀,刀刀地去纠正这任意造就不公,对种发现可耻世界秩序做出微小反抗,活在这样秩序下,次狗咬,便可夺走个小女孩未来,让她遭到遗弃,成为歧视对象。
至少是这样告诉自己。想,还有别理由让选择整形外科。比如说钱,声望,社会地位。若说仅仅因为萨丽娅才做出这样选择,那就过于简单——这想法也许可爱——也有点儿过于按部就班和四平八稳。如果说在喀布尔学到什,那就是人类行为是混乱,不可预测,与方便对称性毫不相关。可是,也在选择怎样生活模式、人生故事如何成形信念中发现安慰,就像暗房中张照片,故事将慢慢显现,来确证直想在自己身上看到善。这个故事支撑着。
有半时间在雅典行医,去皱纹,提眉毛,拉下巴,重做蹩脚鼻子。另半时间做自己真正想做事,飞到世界各地,去中美洲、撒哈拉以南非洲、南亚和远东,为孩子们工作,修复唇腭裂,去除面部肿瘤,修补面部损伤。在雅典工作远远谈不上满足,但报酬高,可以让在做志愿工作时候,负担得起几个星期、几个月花销。
后来,2002年初,在办公室接到个电话,是个认识女人打来。她叫阿姆·阿德莫维奇,是个波斯尼亚护士。几年前,和她在伦敦开会时相识,共度个周末,有乐事,们都认为此事不足挂齿,但仍然保持着联系,偶尔也在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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