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贝尔灌好水壶,开始烧水,又从柜子里拿出两个杯子。
“今天
两次,最后次是致命。于是在四十八岁那年,帕丽发现,自己像妈芒那样成寡妇。
2010年初春天,帕丽接到个长途电话。来电并不意外。实际上,帕丽已经等整整个早晨。在电话打进来之前,帕丽先得确保家里只有自己。这就意味着得让伊莎贝尔比平时提前离开。伊莎贝尔和她丈夫阿尔贝住在圣德尼岛北区,离帕丽单人公寓只有几个街区远。每隔天,早上把孩子们送到学校后,伊莎贝尔都会过来看看帕丽。她会给帕丽带条长棍面包,些新鲜水果。帕丽现在还没到坐轮椅分上,不过她知道自己早晚有这天。虽然因为疾病,不得不在去年办理提前退休,她却完全能自己去市场采购,也能坚持每天散步。问题是手,这双丑陋,扭曲手,几乎让她什也干不。赶上坏天气,感觉就像指头里塞着碎水晶,在关节周围嘎嘎作响。不管什时间出门,帕丽都要戴上手套,给手保暖,可最主要原因,是她觉得这双手丢人现眼,疙疙瘩瘩关节,不堪入目手指,医生说这叫鹅颈畸形,永久性小指曲屈。
唉,虚荣啊。她对科莱特说。
这天早晨,伊莎贝尔给她带些无花果,几块香皂,条牙膏,还有个特百惠保鲜盒,里面装着栗子汤。阿尔贝在餐馆里做副厨,正在考虑向老板提建议,把他这道栗子汤加进菜单。伊莎贝尔边从袋子里往外拿东西,边告诉帕丽,她新合同已经到手。她现在给电视节目写配乐,希望很快能有天为电影作曲。她说自己就要开始给部迷你剧集配乐,眼下这部戏正在马德里拍着呢。
“你去吗?”帕丽问,“去马德里?”
“不。预算太少。他们出不起路费。”
“真可惜。不然你就能和阿兰起住。”
“嗨,你想什呢,妈芒?可怜阿兰。他自己都没地方伸脚。”
阿兰在做理财顾问,和他妻子安娜,还有四个孩子起,住在马德里套很小公寓里。他定期通过电子邮件,给帕丽发来孩子们照片和短视频。
帕丽问伊莎贝尔有没有蒂埃里消息,伊莎贝尔说没有。蒂埃里去非洲,在乍得东部座达尔富尔难民营工作。帕丽知道此事,是因为蒂埃里断断续续地和伊莎贝尔有联系。他只和伊莎贝尔联系。帕丽因此对儿子生活有个大致解,比如,他在越南待过段时间。又比如,他曾经跟个越南女人结过婚,时间很短,当时他才二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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