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旅行。”帕丽说,“科莱特直说,俩应该去趟阿富汗。”
“猜知道她为什也想去。”
“好,是直在想这事。是说回那儿看看。惦记又不是哈希什,想到那个国家旅行,看看出生地方,说不定还能找到父母和住过老房子。”
“你还有这种强迫症,原先可没看出来。”
“很好奇。意思是,记住东西太少。”
,尤其是恭维她时候,她便用这种自嘲式插科打诨来掩饰自己紧张。她对妈芒那种浑然天成、充满自信处世方式生出嫉妒。这种感觉不是第次,也远非最后次。
“接下来,你肯定会说人如其名。”她说。
“噢,不。得吧。那太没劲。恭维女人是门艺术,你知道。”
“不知道。但肯定你知道。”
男招待端来糕点和咖啡。他往桌上放杯子、摆盘子当口,帕丽盯着他手,也看着自己冒汗掌心。她这辈子已经有过四个情人,她知道,跟妈芒这大时候相比,这几个人可不算多,甚至比不上科莱特。她太谨慎,太精明,太容易妥协,也太容易适应别人,可总来说比妈芒或科莱特稳定,折腾得也没那厉害。但是这些品质不足以吸引结群结队男人。她谁也没爱过——尽管她对其中位撒过谎,说她爱他——在这几个男人身上,无例外,她都寄托对于连思念,她想着他,想着他漂亮脸,那张脸带着自己隐秘光,在别人身上时隐时现。
“记着呢,有次你说起过家里厨子。”
帕丽暗自得意,她告诉过于连事,那多年,到现在他都记得。这说,在断联系这段时间里,他肯定老想着她。他心里肯定有她。
“对。他叫纳比。他也当司机。他给父亲开车,很大辆美国车,蓝色,带皮篷。记得引擎盖上有个鹰头。”
后来,既然于连问到,她就跟他讲自己学业。她选复变数为专业方向。他用与妈芒截然不同方式听着——妈芒似乎厌烦这门学科,帕丽对它热情也让她迷惑不解。就连假装有
吃东西时候,他谈起自己工作。他说他已经有段时间不教书,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工作过几年,做债务可持续性方面研究。他说,这份工作最大好处就是旅行。
“去哪儿?”
“约旦,伊拉克。然后花两年时间,写本关于非正规经济书。”
“出版吗?”
“据说出。”他笑,“现在在家私营咨询公司工作,就在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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