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让难堪下怎样?”铁木尔说。
阿姆拉拍拍他胸脯。“这位是个大麻烦。”她和马科斯互吻,用阿富汗人方式,吻脸颊边,吻三次,和那两个德国人也样。
马科斯把手搭在她腰上。“阿姆拉·阿德莫维奇。喀布尔工作最卖力女人。你们可别错过这姑娘。还有,她定能把你们喝躺下。”
“那咱们试试。”铁木尔说着,伸手到身后酒水台上拿个杯子。
老纳比告退。
为相当优秀,而且特别性感,记得是。”
伊德里斯点点头,又次觉得有些别扭,这回是因为外国人在给他上课,讲竟然是阿富汗艺术家。隔着几尺远,他听到铁木尔正在劲头十足地和纳比讨论房租事。当然,他们说是波斯语。
“你知不知道这样幢房子你能收多少钱,纳比江?”他问那老汉。
“知道。”纳比说,边点头,边大笑,“知道在城里租房要多少钱。”
“你满可以狠宰这帮家伙刀!”
随后个来小时,伊德里斯到处和人扎堆,或者说,他想办法和人扎堆。酒线在个个瓶子里下落,谈话音量却在不断提高。伊德里斯听到德语、法语,肯定还有希腊语。他又喝杯伏特加,接着是听微温啤酒。他鼓起勇气,吭哧吭哧,讲个关于奥马尔毛拉笑话。他在加州听人用波斯语讲过这笑话,现在翻译成英语却大为减色,讲起来如同受刑,结果笑点全无。他走开,去听另拨人聊天,谈是即将在喀布尔开张家爱尔兰酒吧。大伙致同意,它肯定开不长。
他在屋里四下走动,啤酒罐在手中渐暖。在这种聚会上,他向放不开。为给自己找点事干,他开始细细打量屋内装饰。招贴画上有巴米扬大佛,有叼羊比赛,还有港口,位于
“呃……”
“可你却让他们白住。”
“人家来这儿是帮助咱们国家,铁木尔江。他们离开自己国家,跑到这儿来。要是那干,像您说,‘狠宰他们刀’,那可就不对喽。”
铁木尔发出声哀叹,干掉杯中剩下酒。“行啊,老朋友,要你跟钱有仇,要你是大好人,远远比强。”
阿姆拉走进房间。她穿着件宝石蓝阿富汗束腰外衣,底下是褪色牛仔裤。“纳比江!”她大叫道。她吻纳比脸,还用只胳膊环住他,纳比这个时候好像有点儿受惊吓。“喜欢这男人。”她对大伙说,“也喜欢让他难堪。”她把这话又用波斯语对纳比说遍。他笑得前仰后合,脸上泛起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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