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已经听他说过好几遍,发现他大脑里好像有事先准备好数套说辞。说话时会随机组合,然后再说出来。但在和洁见面时,不管试多少次,每次说出来都还是那套东西。
“你觉得自己有必要接受治疗吗?”洁似乎已经接受这种现状,只是自顾自地念着编好剧本里自己台词。
“啊,不。每天都过得很充实。三餐吃得很好,日子也过得很快乐。也喜欢像这样和别人见面、聊天。当然,常常犯错,但人们愿意原谅。所以,对自己目前生活很满
到第二天约定时间,又领着艾刚,以及他住院时特别关照过他斯德哥尔摩酒精依赖症康复医院院长,起来到洁办公室。只见洁正在敞开大门边专心致志地拉着小提琴。
他是吉他高手,这早就知道,可拉起小提琴来却实在不敢恭维。听起来,他正拉似乎是小提琴曲中数数二高难曲目——肖斯塔科维奇作品。可是却拉得反反复复,音调也不准,听不出什完整旋律。
们走进房间后,他才从这场费力劳神艰难劳作中抽出身来,愉快地向们打个招呼:“哦,各位先生,欢迎你们光临。”
说完把小提琴和手上弓轻轻地摆放在会客室桌子上。
艾刚上前步,抢先和洁握握手,说道:“嘿,医生,叫艾刚·马卡特。”
之所以这次他没有说“初次见面”几个字,是因为事先已经再告诉过他。
“叫御手洗洁。”洁愉快地说,并表示等待们很久。然后以匆忙口气继续说道:“如你所见,是从日本来。日本是个科技相当先进国家,但在二次大战期间干不少坏事,给亚洲许多国家民众带来伤害和恐慌,和纳粹样,犯下许多严重罪行。不过想,们国家再也不会做那种事。
“你想问那张画吗?那是康丁斯基作品,不是毕加索。画是日本稻草人,只不过是横着放。抽象派绘画风格历史就是从这些画开始,就像吉卜赛人在罗马尼亚接触到小提琴后,就完全改变这种中世纪宫廷乐器演奏风格样。另外,丝毫不打算对你进行胰岛素休克治疗或其他粗,bao疗法,所以请你尽管放心。”
对于他突然冒出这番长篇大论原因,完全可以理解,但艾刚和院长先生却如坠五里雾中,不明白他为什说这些。对他们两个人而言,今天是头次和洁见面。
“看来,脑子问题已经很严重,对吧?是不是到无法治疗程度……”艾刚悲伤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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