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七嘴里念叨句之后,就检查起放在佛像前香炉、花瓶以及别佛具。不会儿,他小声对松吉说道:“喂,你看。尽是灰尘佛具上有新手印。看来有人在昨天晚上或今天早晨来这儿胡乱翻动过。”
说着,他又拿起木鱼敲几下。
“这寺里,也敲木鱼吗?”他问友吉。
“敲不敲木鱼,可不知道。”友吉回答。于是,半七又敲几下木鱼。
“和尚客堂在哪儿?”
半七又追问句。
“外面有没有,不知道。反正家里肯定是没有,她也说自己既没有孩子,也没有亲戚。”
十五之夜,有个在月光下徘徊年轻女子曾向元八打听过神明菩萨在哪儿。这事儿,半七在甚右卫门那儿听说过。故而他忽然想到,那个年轻女子与那阿镰老婆婆是否有什关系。就算阿镰自己没有孩子,也难保没有她亲戚、朋友女儿来找她。但转念想,如果是这样话,向人问路时候,首先就该问阿镰家才对啊。不会儿,他们仨就来到龙涛寺大门前。
“果然是个破寺啊。”看到歪歪斜斜,仿佛马上就要倒下寺院大门后,松吉情不自禁地嘟囔道,“这种地方,闹出点鬼故事也不奇怪啊。”
门内,棵据说是从前被雷电劈死松树,依旧横躺在地上,铺在地上旧石板已经被枯黄秋草所覆盖。眼下虽说是白天,可四下已是虫声唧唧,此起彼伏。半七在草丛中往前走去,心中暗想,就算是穷得叮当响,可只要有人居住,怎会荒成这个样子?这时,友吉指着僧房前某处说,发现死人古井就在那儿。半七顺着他指方向望去,只见棵很大百日红下面,有个石制井栏,上面长满湿漉漉青苔。看来是这次事件缘故吧,四周荒草已被踩得乱七八糟。
“在这边。”
友吉边说着边走在前面领路,半七跟两三步后,又跑回松吉身边,小声说:“喂,阿松。那
半七和松吉齐朝井里望去。由于百日红在上面遮住阳光,古井里显得分外昏暗。井很大,丢入四具死尸绰绰有余。随后,在友吉带领下,他们又去看墓地,大树下面有两三处新翻挖过痕迹。半七弯下腰四处察看下,发现正殿廊檐下也有这样痕迹。
“乱挖气啊。”
“是啊。”松吉也若有所思地歪着脑袋。
之后,三人就进入正殿,发现地方虽小,倒也中规中矩地设置着须弥坛,常用佛具也应俱全。只是到处都积满灰尘。他们脚步声还吓跑只大老鼠。
“佛祖在上,恕在下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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