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找查理吗?”他说。
“什么?”
“查理,”伯特说。
薇拉拿过话筒。她说话时背对着他。她转过身来说,”我要去卧室接这个电话。你能否等我在里面拿起话筒后把它挂了?我听得出来,所以我一说话你就挂了它。”
他接过话筒。她离开了厨房。他把话筒放在耳边听着。他什么也听不见。然后他听见一个男人清
他有很多想说的话,伤心的话,安慰的话,像这一类的话。
“我一天抽三包,”薇拉说。”我是说,如果你真想知道这里的情况的话。”
“我的老天爷,”伯特说。
薇拉点点头。
“我来这儿不是想听这个的,”他说。
“查理?”
“不在这里,”伯特说。
这次他没有把话筒放回去。
薇拉穿着毛衣和牛仔裤,擦着头发回到厨房。
他把速溶咖啡舀进盛着开水的杯子里,然后往他自己的那杯里滴了点伏特加。他端着杯子来到桌前。她拿起话筒,听了听。她说”怎么回事,谁打来的电话?”
以。”他说。
“我要去浴室了,”她说。
他喝着杯中的蔓越橘苹果汁和伏特加。他点了根烟,把火柴扔进了那个总在桌子上放着的大烟灰缸里。他研究着里面的烟蒂。有些是薇拉抽的牌子,有些不是。有些甚至是淡紫色的。他站起身把烟缸里的东西都倒在了水池底下。
这个烟灰缸其实不是个烟灰缸。这是他们在圣塔克拉拉的一个商场里,从一个留胡子的陶艺人手里买来的大石头盘子。他用水把它冲了冲,再擦干了。他把它放回到桌子上。然后把他的烟在里面摁灭了。电话铃响起时炉子上的水正好烧开了。
他听见她打开浴室的门隔着客厅冲他喊道。”接一下!我正要去洗澡。”
“那你来是想听什么的呢?你想听房子烧掉了?”
“薇拉,”他说。”现在是圣诞节。这是我来这的原因。”
“昨天是圣诞节,”她说。”圣诞节来了又走了,”她说。”我再也不想见到另一个了。”
“那我呢?”他说。”你以为我盼着过节吗?”
电话铃又响了起来。伯特拿起了话筒。
“没有谁,”他说。”谁抽带颜色的香烟?”
“我抽。”
“我不知道你抽那种。”
“嗯,我抽。”
她坐在他的对面喝咖啡。他们抽着烟,用着这个烟灰缸。
厨房里的电话放在柜台上的一个角落里,在烤盘的后面。他移开烤盘,拿起了话筒。
“查理在吗?”这个声音说。
“不在,”伯特说。
“那好,”这个声音说。
当他准备去煮咖啡时,电话又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