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觉着。”月球大使抱怨道,这也是在座其他诸位外交官心声。
“看看这张罗摩纵向剖面图,”佩雷拉展开地图,继续兴奋地说,“你们也都有吧?柱面海两岸是两道断崖,断崖在罗摩内部绕圈。北岸断崖只有五十米高,而与之相对,南岸崖壁高度却将近半公里。为什会有这大差别?之前没有任何人能想出个合理原因。
“可是假设罗摩真能够推动自己——北极冲前进行加速。那柱面海里水就会向后运动,南边水面就会升高——也许能升高几百米。因此南岸断崖,想想看——”
佩雷拉飞快地写写画画起来。才会儿工夫——不超过二十秒——他就胜券在握地抬起头来。
“已知两岸崖壁高度,咱们就能计算出罗摩所能承受最大加速度。如果加速度超过地球重力百分之二,海水就会漫过高崖,涌上南岸大陆
系统,那它绝不在们目前知识范围之内。实际上,它很可能是大名鼎鼎、被人们讨论两百多年‘宇宙推进器’。”
“你真认为有这个可能?”
“当然。如果们能证明罗摩拥有‘宇宙推进器’——哪怕们完全不明白它运转方式——那这将是项重大发现。至少,们会知道这东西是存在。”
“到底什是宇宙推进器?”地球大使可怜巴巴地问道。
“罗伯特爵士,任何不以火箭推进原理工作推进系统,都叫宇宙推进器。反重力系统——如果能实现话——就是个典型例子。就目前而言,们还不知道上哪儿去找这种推进器,大多数科学家都怀疑这种东西是不是真存在。”
“没有。”戴维森教授插嘴道,“牛顿早有定论。你不可能施加作用力而不受反作用力。宇宙推进器都是胡扯。记住说话。”
“您说也许对吧。”佩雷拉回答温和得出奇,“可是如果罗摩没有宇宙推进器,那它就根本没有推进装置。罗摩燃料罐定十分巨大,根本没有安放推进器空间。”
“很难想象这样个完整世界被推着遨游宇宙,”丹尼斯·所罗门斯说,“里面物体会怎样?所有东西都会被晃下来。真是麻烦。”
“嗯,加速度很可能非常低。最大问题是柱面海里水。要怎样才能避免水……”
佩雷拉声音突然变小,两眼阵迷茫,像是要犯癫痫病,甚或是心脏病发作样。同事们紧张地看着他,紧接着,他突然放松下来,拳擂在桌子上,大声叫道:“可不是嘛!这样子就全都有解释!柱面海南岸高崖——这下就说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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