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2（12 / 19）

都做到。这位产妇也极为勇敢，她用坚韧不拔精神加以配合。她确实这做。打场漂亮仗[282]，而今她非常、非常快乐。那些过来人，比她先经历过这过程，也高高兴兴地面带微笑俯视着这动人情景。她们虔诚地望着她。她目含母性之光，横卧在那里，对全人类丈夫——天主，默诵感谢经。新母性之花初放，殷切地渴望摸到婴儿指头（多可爱情景）。当她用那双无限柔情眼睛望着婴儿时，她只盼望着再有种福气：让她亲爱大肥[283]在她身边分享她快乐，把天主这小片尘土[284]——他们合法拥抱之果实，放在他怀抱里。而今他上些岁数（这是你之间悄悄话），双肩稍见弯屈。但是随着岁月流逝，厄尔斯特银行学院草地分行这位认真负责副会计师已具有种庄重威严。“哦，大肥，往昔恋人，如今忠实生活伴侣，遥远过去那玫瑰花般岁月再也不会回来！”她像从前那样摇摇俊美头，回顾着那些日子。天哪！而今透过岁月之雾望去，那是何等美丽呀！在她想像中，他们——他和她——孩子们聚拢在床畔：查理、玛丽·艾丽斯、弗雷德里克·艾伯特（倘若他不曾夭折）、玛米、布吉（维多利亚·弗朗西丝）、汤姆、维奥莱特·康斯但斯·路易莎、亲爱小鲍勃西（是根据南非战争中们著名英雄——沃特福德与坎大哈鲍勃斯勋爵[285]而命名）。现在又生下他们二人结合最后象征，个地地道道普里福伊，长着真正普里福伊家鼻子。这个前途无量婴儿，将以普里福伊先生那个在都柏林堡财务厅工作有声望远房堂弟莫蒂默·爱德华而命名。光阴茬苒。然而时间老爹轻而易举地就把事情结啦。不，亲爱、温柔米娜，不要从你胸中叹气。还有大肥，把你烟斗里灰磕打掉吧。通知熄灯晚钟已敲（但愿那是遥远未来事！），你却还在摆弄着使惯这只欧石南根烟斗。用以读《圣经》灯也给熄灭吧，因为油已剩得不多，所以还是心情平稳地上床休息吧。天主无所不知，到时候就会来召唤你。你曾打场漂亮仗，忠实地履行男人职责。先生，请握住手。干得出色，你这善良而忠实仆人！[286]

有种罪或者（照世人叫法就是）恶记忆，隐蔽在人们心中最黑暗处，埋伏在那里，等待时机。个人尽可以听任记忆淡漠下去，将其撂开，仿佛不存在般，并竭力说服自己，好像那些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