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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7 / 12)

道区。这块锈迹斑斑高地是火车集结待命区,大部分都会线火车和许多运送农产品、制造物出城货运列车,均在此集结待命。分站后面坐落着附属办公室、仓库、维修棚,更后面是庞大调轨区,大片空地上有数十条铁道和铁道交会处,外围则有高高铁丝网围住这块空地。

铁道区外是舒适安逸、生意热络卡尔郊区,可看到车来人往交通、花园、阳台与市集。铁道区里则是死气沉沉之地,没有植物、没有动物、没有人。就连隆隆驶过列车都是幽灵列车,从个调车点行驶到另个调车点,车上没有列车员、没有乘客,而麻风病患贫民窟就坐落在这里。

他们在铁轨间找到块菱形空地,在那里起搭设简陋小屋。他们屋子都不到胸口高,远望就像是笼罩在炊烟中军队野营地里楔形小帐篷。但走近看,它们破烂得离谱,相较之下,贫民窟小屋坚固、舒适得多。那些小屋以弯曲树枝为骨架,以卡纸板、塑料碎片为建材,用细绳绑缚,草草搭成。单靠只手,不到分钟就能把这整个营地夷为平地,但三十名麻风病人却在这里栖身。们进入这贫民窟,未受任何阻拦,来到位于其中心附近间屋子前。居民停下手边动作,盯着们瞧,但没人开口。很难不看他们,而旦看,又很难不盯着他们。有些人没鼻子,大部分没手指,许多人双脚缠着带血渍绷带,有些人严重到嘴唇、耳朵都开始消失。

不知道为什(或许是女人为美丽所付出代价),导致女麻风病患外形毁损程度,似乎比男病患更丑陋骇人。许多男人对肢体不全抱着不服输、甚至昂扬自得态度,那种带着好斗意味丑陋本身还颇富魅力。但在女人身上,羞涩只显得畏怯,饥饿则显得虎视耽眺。在见到许多小孩身上,几乎看不到这种病痕迹。他们清色都很瘦,但看起来身体健全,相当健康。而且所有小孩都很卖力工作,他们小手担负起抓握东西任务。

他们早就看到们来,而且想必已经把消息传出去。因为靠近那小屋,就有名男子爬出来,站起身来迎接们。两名小孩立刻现身扶着那男人。他受到麻风病严重摧残,很矮小,大概只到腰那高。双唇和脸下半部已被蚕食到只剩块又硬又多疙瘩隆起黑肉,从脸颊往下延伸到下巴。下额骨裸露,牙齿、牙加也裸露,而鼻子所在位置成为个窟窿。

“阿布杜拉,孩子,”他用印地语说,“你好?吃没?"“很好,兰吉特拜。”阿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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