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出自己本名,老人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但他并未点头,也没有抬起头。
“行川郁夫是你在昭和三十六年被藤枝警局便山刑事强制迁入行川家户籍而得到姓名。你本来姓名是吕泰永,有个弟弟名叫泰明,出生于现在韩国庆尚北道大邱市。昭和十八年你们被送往库页岛,昭和二十二年前往北海道稚内,进入当时在丰富招兵买马吴下马戏团,直到昭和三十二年月二十九日才在小樽逃离马戏团。”吉敷凝视着吕泰永脸上表情。
也不知吕泰永是否在听着,他脸上浮现出微微笑容,言不发。
“你们逃离马戏团那天,直和你同甘共苦弟弟泰明死在函馆本线第十班次列车上,是被旭川源田组小混混荒正公所杀。为替弟弟报仇,你开枪射杀荒正——是使用在库页岛时得到、随身携带左轮手枪。
“之后,你流浪到静冈县藤枝市,在市立公园边收旧货边寻找个人,那就是樱井佳子。她是吴下马戏团里招
行川郁夫,即吕泰永,单独坐在樱田门警视厅三楼拘留所内,即使吉敷走进来,他也不看眼。
等吉敷把带来钢管椅放下,他才神经质地抬起头来。
由于不许携带口琴,瘦小老人看起来显得很无聊。
吉敷坐下。他可以看到老人头顶稀疏白发——也不知是否是他自己修剪,长短不;半白胡须也已经很长,感觉鼻涕还沾在胡须上。
他沉默不语,静静观察吕泰永老人。对方就像又老又脏动物般,那驼缩背部叙述着从朝鲜半岛开始漫长且艰辛孤独之旅。凝视之间,他胸口紧,极力与想转身离去心情对抗着。
自己在查出这样结果之前,也历经相当漫长旅途,但与这位瘦小老人相比,根本微不足道。就算有些许辛劳,面对老人,吉敷也涌不起丝希望获得某种回报心境。他甚至想丢弃成果,逃离老人。
在吉敷面前这位老人乃是日本在遥远昔日所犯之罪受害者,面对他,身为日本人自己就算是警察——不,正因为是警察——也不能采取高压姿态。想到这里,吉敷就觉得自己仿佛背负着四十年前全日本犯下罪孽!
当吉敷坐到自己面前时,老人似已安心,又回到他冥思之中。他蹲在角落里,如同雕像般动也不动。难道被送进这儿之后,二十多天里他都是这样过?
感觉上老人似乎已习惯被囚禁生活。也难怪,从二十多岁起,他几乎都是过着囚居生活!
“你是……吕泰永吧?”吉敷开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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