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和情感的成熟。有心的读者会从字里行间发现珍妮特在长大,童话就仿佛休止符,代言了那一个年龄段珍妮特的反思,起先很孩子气,而后多了份伤感,故事也越来越复杂,直至橙色魔鬼的出现,寓言自动融入主线叙述,并逐渐融为一体。
这样的阅读,需要读者用心动脑,而这也恰是温特森如此写作的目的。
“阅读需要专注。这和看电视不一样。阅读是一种对话,而且不是被动的行为,恰恰相反需要主观能动。就像你会听朋友的倾诉,你也必须倾听一本书,必须习惯它的节奏和韵律,主动置身于它所创造的时空。当你阅读别人的作品,掌握正确的节奏、合宜的速度是很重要的。用错误的速度阅读,你很可能会错意。写作时注重形式和语言的多变,就是为了帮助人们掌握恰当的节奏感。我不是偶尔为之的。在这方面,我做的一切都经过深思熟虑。我也希望用这样的方法讲述一个故事,人们会更好地记住它。当然也有些人觉得这种叙事断层很烦人,只想跳过去,盯着一条叙事线索看。我为他们感到遗憾。”
珍妮特在刻画现实时很尖刻,同时对童话也一向偏爱,能把非现实场景驾驭得活灵活现。后来的《守望灯塔》就是一部完整的超现实现代寓言,《重量》则索性脱胎于希腊神话……她是一个不囿于体裁的作家,而这一点在处女作中已有率性的表露。
“我总是打断自己的叙事。没什么比看到一页纸太满更让我沮丧了,我喜欢有空档,有破,有立,有停顿。我认为强迫性地打断读者的注意力很重要,因为人们总想跳过源源不断的叙事。我们都一样。我们要看故事,语言的意义就会下降,仅仅为了表达意义。而我相信语言本身另有深意,即便你不追着下面的情节看也一样。否则阅读就会有点儿色情意味,不是吗?因为你只是在找刺激。所以我总是用打断叙事的方式提醒读者们:你们在阅读。”
6.我眼中的珍妮特
温特森的书有嚼头,她本人则更有看头。她自负、狂妄、激进,生活波澜起伏,事业精彩纷呈,是能量巨大的那类人。看她的访谈,不亚于看她的小说,常有一针见血的洞见。无论是小说、专栏、剧作还是编辑工作,温特森始终刻意地强调自己的性别观。这是一个相当有自我意识的女人,更是一个社会责任感强烈的作家,她的创作根植于现实,探讨人类情感,但不屑于儿女情长或情节跌宕。
真正需要跌宕的,是作为作家分身的人物的内心世界。
写作就是一种思考的记录。温特森曾说,“我写作,所以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