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他人在那里。等回到教堂中庭,有人问有没有看见芬奇牧师。
“他在主日学校教室里玩魔毡。”回答。
“别太富于幻想,珍妮特。”有人冒出这句。抬头去看,原来是裘波莉小姐。她讲话总是那种怪腔调,认为肯定和她教双簧管有关。吹那东西对她嘴巴有影响。
“该回家,”母亲说,“今天事儿够你兴奋。”
真怪,别人认为兴奋事儿明明很古怪。
进主日学校教室。那里有魔毡小人儿,摆出《圣经》里场景。布置出但以理身陷狮子坑布景,刚刚有点乐趣,芬奇牧师就进来。把两只手都塞进口袋里,盯着魔毡布看。
“小姑娘。”他打个招呼,又眼发现魔毡。
“这是什?”
“但以理。”回答。
“但这不对啊,”他说着,露出惊诧莫名表情,“难道你不知道但以理脱险吗?在你画面里,几只狮子正要张嘴把他吞下去。”
们走,除母亲,还有爱丽丝和玫。(“你得叫爱丽丝阿姨、玫阿姨”)拖着脚步跟在后头,思忖着芬奇牧师,以及他有多恐怖。他牙往外龅,声音又尖又利,就算他憋着嗓子想装深沉严厉也没用。可怜芬奇夫人,她怎能和他生活在起呢?于是,想起吉卜赛老太婆话。“你永远不会结婚。”如此说来,那也未必是天大坏事。们沿着工厂低谷往家走。最穷苦人都住在这片,紧靠着厂区。有几百个小孩和瘦骨嶙峋狗。们隔壁那家就曾住在这里,紧挨着胶水作坊,但他们有个表亲,或是别什亲戚,留给他们栋小楼,就是们家隔壁那栋。“魔鬼干好事,在眼里就是。”母亲说。她始终坚信,这些事降临人间就是为试探们。
他们不允许单独去工厂低谷区,那天晚上下起雨时,想明白这是为
“对不起。”边回答,边倾尽全力展现是有福善女姿态。“是想画约拿和鲸鱼,但他们魔毡盒里没有鲸鱼。是在假装,让那些狮子扮演鲸鱼。”
“你刚说这是但以理。”他很怀疑。
“弄混。”
他笑起来。“那就好好说但以理故事,好吗?”他小心翼翼地把几头狮子挪到角落里,再把但以理挪到另边。“尼布甲尼撒怎办?接下去们玩儿‘拂晓震惊’那幕。”他在魔毡人物盒里翻找起来,想找到个国王。
“没戏。”心想,圣诞节那天,苏珊·格林生病,没出席《三圣贤》舞台剧表演,可副魔毡道具里只有三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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