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向外面走,四
他接过晚晚手中行李箱,问:“路飞得如何?”
“很好,没有任何危险。”晚晚又说,“下次也带四叔起飞,真很快。”
四叔没接这个话题,而是说:“你跟陆家那小子如何?”
晚晚沉默。
她想搞清楚四叔打什主意,又怕自己直言之后,会在言语上冲撞四叔。
晚晚下飞机时,时间是晚上九点半。
这是她第二次坐飞机,切都新奇得很。
她从传送带上找到自己行李,沿着航站楼指示标志走到出站口,外面好多人来接机,其中就有他四叔。
四叔负手站在人群中,他个子不高,穿身灰色中山装,下巴留点点胡子,大概厘米长。
四叔今年四十多岁,常年处在大山里,皮肤晒得自然发黑,脸上出现些许褶痕,不过很浅。
陆夫人见他不说话,替晚晚解释:“可能是想到再告诉你吧,怕你不舍得。她离家这久,是该回去看看。”
“她几点飞机?”
陆夫人看:“这会儿应该是已经飞。”
事成定局,无法挽回。
他连电话都打不得。
桌上,想半天,掏出手机要给木晚晚打电话。
刚按亮手机,陆夫人回来。
他把手机放到边,飞样跑到门口,问:“妈?晚晚去哪儿?”
“儿子睡醒啦?吃早饭没有?”陆夫人脱下外套,个佣人为她挂衣服,另个佣人为她换鞋。
“晚晚呢?”
她没什害怕人,四叔是唯个。
说害怕不准确,称之为尊敬更合适。
她出生就没有父母,四叔是唯长辈,如师如父,是他步步教导自己,带着木家走到今天。
她相信四叔不会害她,只是想搞清楚,为什。
她沉默,在四叔看来,就是不好象征。
他眉目凌厉,唯脸上两道法令纹微深,显得他刻板严苛。
他也确实如此。
尽管已经四个月多没有见过四叔,可十八年来敬畏早已扎根心底。
晚晚走到他面前,唤他:“四叔。”
那双锐利眼难得流露出三分和善笑意,嘴角却没有丝毫松动。
陆知行说不上心里什感觉,好像他总是很徒劳,做再多,也无法换来任何回报。
就只能,看着她离开。
他跌坐在沙发上,狠狠倒下,仰头望着屋顶吊灯。
好想整个人都陷进去,然后,把自己包裹起来。
*
“她回家。她没告诉你吗?”
陆知行抿着唇,没说话。
手握着手机,捏得指节都有些白。
为什要不告而别。
就这样,讨厌他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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