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五月,古老赛伊特城内弥漫着潮湿石头与苔藓味道,还隐隐可以闻到淡淡花香。也许因为这些香气刺激,伊丽莎白显得兴致不错,话也多起来。
伊丽莎白哈哈大笑,笑得有点儿喘不过气,她捂住被紧身衣紧束胸口回答道:
“指是头发干燥得连玳瑁梳子都梳不过去,肩膀和两只手臂圆滚滚,小肚子鼓出来。”
朗杰拉也笑:“你真糊涂。难道你担心就是这点小事?这些变化任何女人迟早都会遇到。你还年轻貌美,也只能想到这些罢。有女人比你说还要丑上百倍,肚子圆滚滚,比橡树树干还要粗,皮肤皱巴巴,就像黝黑石壁。两条腿胖得挪不动,脸上和手背皮肤像吉卜赛人鞣制过深棕色牛皮,还满是皱纹。”
伊丽莎白听脸色苍白,瘦削肩膀轻轻地颤
透明。正是由于她对自己身上潜藏异常遗传基因深感不安,所以采取谨慎而自牺牲态度。纳达斯第母亲安妮特对儿媳举止也很满意。
然而伊丽莎白美貌与单纯,自然也对丈夫以外其他男人很有魅力。在她二十三岁那年,瓦拉几亚公国朗杰拉伯爵趁她丈夫不在,经常来到赛伊特城找她,并频频邀她在城内散步。朗杰拉比伊丽莎白丈夫纳达斯第年轻两岁,不但英俊潇洒还擅长吟诗作赋,常趁托尔科不在场时对伊丽莎白大献殷勤,称赞她美貌。
虽然伊丽莎白有时也会有所表示,但仍时时不忘身为贤妻该有道德与约束。
“朗杰拉伯爵,谢谢你心意,但是想,最美好时期已经过去。”
“你在胡说什?背离事实谦虚只会令人不悦。你是含苞待放兰花,以后会越来越美,还没到你最美好年龄呢。”
“那是因为你不解身体。胸部已经萎缩,臀部也开始下垂。”
“哪有事,那是种错觉。”
“不是错觉,朗杰拉伯爵。以前逢经期来临,乳房都会肿胀,乳头挺起,但现在这些都不见,最美好时期已经过去。”
朗杰拉伯爵被这番赤裸裸告白弄得不知所措,甚至怀疑她在诱惑自己。但对于伊丽莎白而言,这只是非常自然谈话。她是在深闺中长大单纯贵族女性,既不懂得恋爱手腕,也不知谈话分寸,只是单纯地以为来访男性们都对自己极其体贴,而沾沾自喜而已。她不是没想过这可能是出于自己年轻与美貌,但也认为这是对自己所处地位敬意使然。
朗杰拉笑着说:“你还年轻。你所谓容貌已经衰老指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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