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从他们之间秘密揭开那刻起,那种忐忑不安感觉也无影无踪。可是他们还从来不敢谈起那件事,谈起在昏暗花园中那些时刻。
有次,伊丽莎白又坐在他靠背椅旁。外面是灿烂阳光,摇曳树梢投进屋里抹绿色反光,在壁上颤颤抖动。此时此刻,她头发红得像燃烧云彩,她肌肤白皙而透明,她整个儿显得亮丽娇媚,轻盈飘逸。他枕头那儿有片阴影,从那里看到她脸露微笑,就在咫尺,但是这张脸看起来又好似远在天边,因为她脸上有阳光照着,而这阳光却照不到他。见她出落得这般仪态万千,种种往事也就忘得干二净。她朝他俯下身子时候,她眼睛似乎变得更加深沉,好似两个黑陀螺在转进里面去,就在她身子往前伸当间,他胳膊就势将她身子搂,让她头俯在自己面前,吻着她那小巧、湿润双唇。她浑身哆嗦得很厉害,但并未反抗,只是带着丝淡淡哀怨用手捋着他头发。接着,她以极其微弱声音说:“你可是只爱玛尔戈特呀!”声音里含着柔情脉脉哀伤。他感到这无私奉献声调,这毫不反抗淡漠绝望直铭记在他心头,而使他深受震撼名字则直烙刻在他灵魂里。可是此刻他却不敢撒谎。他沉默着。
她再次轻轻地、几乎是姐妹般地吻他嘴唇,随即便声不吭地走出房间。
这是他们谈起这件事唯次。几天以后,她们把这位康复男孩领到楼下花园里,最早掉落黄叶已经在花园路上互相追逐,早来黄昏已经让人想起秋天哀愁。又过几天,他独自人费劲地在枝桠交错、色彩艳丽树丛之下漫步,也是今年最后次到花园里来散步。阵阵秋风刮得树木在那里絮絮叨叨,声音比那三个温暖夏夜里声音更大,更不乐意。男孩忧伤地向那个地方走去。他觉得,这里似乎立起堵看不见黑墙,墙后面在朦胧中已经模糊不清,那儿是他童年,他前面则是另片土地,既陌生又危险土地。
晚上他去辞行,再次细细谛视玛尔戈特脸庞,仿佛他要将这张脸终身饮吮似,他忐忑不安地把手伸给伊丽莎白,她手热情而急切地握住他手,他眼光从吉蒂,从朋友们,从他姐姐脸上几乎只是晃而过。他知道,他爱上位姑娘,而另位姑娘却爱慕着他。现在他心灵里就满满地装着这种感觉。他脸色非常苍白,他脸上那种苦涩特征使他看上去不再像个孩子。他第次看起来像男子汉。
可是,马拉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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