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惴惴不安地窥视着对方。后来伊丽莎白站起来,说:“现在走,波普。愿你早日康复。”他闭上眼睛,接着轻轻响,带上门。
像群受惊鸽子,现在他和各种思绪纷纷飞向高空。此时他才认识到这次误解所造成严重后果,他对自己所干蠢事感到羞愧和懊恼,但同时也感到剧烈痛苦。他明白,他永远失去玛尔戈特,但是他觉得,他对她爱丝毫未变,这种爱现在也许还不是绝望渴念,不是对于不可企及东西所抱那种绝望渴念。而伊丽莎白呢——他像是在火头上,把她形象从身边推开,因为她倾心奉献也罢,她现在抑制着情欲烈焰也好,对于他来说,都远不及玛尔戈特莞尔笑或者她纤手曾经与他轻轻相触。假如伊丽莎白当时让他看到她真容,他是会爱她,因为在那些时刻里,他激情还是天真无邪,但是在经历千万次梦境之后,现在玛尔戈特名字已经深深地烙在他心里,他已无法将这个名字从他生活中抹掉。
他感到眼前片昏暗,连续不断思绪在泪水中渐渐模糊起来。他竭力想用魔法把玛尔戈特身影变到他眼前来,就像在他因受伤卧床那些日子里,在那些漫长寂寞时刻里所做那样,但是这次没有成功:伊丽莎白怀着双深深渴望眼睛,总是像影子样挤进来,这来就全乱套,他又得重新把事情来龙去脉痛苦地回想遍。每当他想起,他曾站在玛尔戈特窗前,呼唤她名字,他就感到汗颜无地,对于伊丽莎白这位文静金发姑娘,他又深表同情,在那些日子里他从未对她说过句好听话,也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那时他对她感激之情本该像火样喷发出来呀。
第二天早晨,玛尔戈特到他床边来待会儿。有她在旁边,他浑身打起寒战,也不敢看她眼睛。她在跟他说什?他几乎没有听见,他太阳穴里嗡嗡响声比她声音还大。直到她离去时候,他才又以眷恋目光将她整个身影紧紧搂抱。
下午伊丽莎白来。有时她轻轻摸摸他手,这时她手上就传达出种细微亲密柔情,她声音很轻,有点忧郁。说话时候她心里总有点害怕,尽谈些无关紧要事,好像她怕谈到自己或是谈到他时候,会把秘密泄露出来似。他真也说不清楚,他对她抱着什感情。对于她,他心里有时像是同情,有时又像是对她爱所怀感激,但是他什也不好对她说。他几乎不敢看她,深怕欺骗她。
现在她每天都来,待时间也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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