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那年,们养条狗,上学前任务是绕着街区遛狗,然后喂饱它。于是清单列成“洗、遛、喂、读”。
上学头几年正餐时间——北部称午餐为正餐——会从学校回家,因为小学就在街角。到家时,母亲已经起床,们吃馅饼和豌豆,读会儿圣经。
后来,去较远文法学校,正餐时间不回家,就没吃过午餐。母亲拒绝接受家庭经济情况调查,所以没有资格吃免费校餐,可们也没钱买午餐。平常会在包里带两片白面包和点奶酪,就吃这些。
没人觉得这不寻常,也确没什。填不饱肚子孩子多得是。
们在晚上能填饱肚子,因为们有块
—反正脸色都很苍白。
能读会写,还会加法,这就是在学校里做切。虽然表现不错,还是像坏孩子那样得坏成绩。已经接受“坏”标签。有个身份总好过什都没有。
大部分时间都在画地狱图画,再带回家给母亲欣赏。画地狱有个很棒技巧:用明亮七彩色块将张纸着色,接着拿支黑色蜡笔涂抹盖住所有颜色。然后用根大头针在纸上蚀刻。黑色刮除地方便透出彩色。生动而醒目。对迷失灵魂尤其如此。
因烧毁玩具厨房而不光彩地离开幼儿学校,女校长——她身着黑色粗花呢衣服为苏格兰哀悼——对母亲说跋扈又好斗。
确是。对别小孩拳打脚踢,男孩女孩都打,上课听不懂就径自离开教室,要是老师试图拉回去,就咬老师。
意识到自己行为不甚理想,但母亲相信是被魔鬼附身,而校长正为苏格兰哀悼。要正常很难。
每天自己起床上学。母亲会给留碗玉米片和装在保温瓶里牛奶。们没有冰箱,年到头大多时候也不需要冰箱——屋里很冷,北英格兰很冷,而且们买来食物就会吃光。
温特森太太有些关于冰箱可怕故事——冰箱会排放气体使人晕眩,老鼠会被卡死在冰箱马达里,继而引来更多野老鼠……小孩被关在冰箱里面出不来——她听说过户人家,玩捉迷藏时候幺子爬进冰箱给冻死。他们只能解冻冰箱,把他撬出来。之后z.府带走其他孩子。纳闷为什他们不带走冰箱就好。
每天早晨下楼,吹旺炉火,读字条,总有张字条是留给。字条开头是般提醒,要洗“手、脸、颈、耳”,后面是摘自圣经劝诫,譬如“寻找耶和华”或“总要警醒祷告[2]”。
每天劝诫都不同。要洗身体部位始终如。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