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说,“不过,听科里说些你事,那才更令人遗憾。但说起来,好像也不应该苛责你,因为上次当面问你时候,你并没有隐瞒。你坦白承认自己做那件事。”
“老实说,当时很想隐瞒,想矢口否认。只不过,你儿子说是实话,你应该要相信。要是你连自己儿子都无法相信,那天底下还有谁能够相信呢?”
爸爸皱起眉头。看他表情,仿佛很想朝警长脸上吐口水。“天哪!J.T.,你为什要干这种事?你为什要拿布莱洛克家钱包庇他们?看看他们干是什勾当!卖私酒,开赌场诈赌,更别提格雷丝小姐那地方!唉,格雷丝小姐是个好人,可是天哪,天底下没别正经事可以做吗,何苦要去干那种行业?问你,J.T.,毕刚·布莱洛克拿钱给你,只是叫你包庇他们卖私酒开赌场吗?你还要提供什别服务吗?给他擦鞋吗?”
“你说对。”警长叹口气。
“什?”
“真给他擦过鞋。”艾默里警长淡淡笑下,那笑容苦涩而疲惫,他眼神很空洞,充满悲哀和悔恨。接着,他笑容消失,露出痛苦表情,嘴角开始扭曲,“每次拿钱都是在毕刚家里,每个月1号。信封袋里装着两百块钱,上面写着‘艾默里大警长’。他都是这样叫。”说到这里他脸上抽搐下,“那天,又到他家去,他那几个儿子刚好都在,唐尼,霸丁,韦德。毕刚拿着支来复枪在上润滑油。他身材真是巨大得吓人,就算坐在椅子上,也好像整个房间都被他塞满。而且,每次他瞪着你时候,你会感觉他好像用眼神就可以杀人。拿起那只信封时候,他忽然伸手到地上提起他靴子丢到桌上。那双靴子上全是泥巴。‘大警长,鞋子脏,可是没力气擦。不知道能不能麻烦你帮擦干净?’正想开口拒绝,他却忽然从衬衫口袋里抽出张五十块钞票塞进只靴子里,然后说,‘当然,不会让你白做工。’”
“不想听。J.T.,你跟说这个干吗?”爸爸说。
“非告诉你不可。”警长瞄壁炉眼,注意到火光和阴影在他脸上交织闪烁。“当时告诉毕刚说要走,不帮别人擦鞋,可是他却很狰狞地对笑下说,‘噢,大警长,你干脆直接开个价吧。’接着他又从口袋里掏出张五十块钞票塞进另只靴子里。”艾默里警长低头看着自己那只拿钱右手,“直想给女儿买件新衣服和双新鞋子。”他说,“那种上面有蝴蝶结鞋子,可以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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