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
能确定那是
个男人吗？”爸爸问
，“你看到他脸
吗？”
“没有。没看到他脸。”
爸爸摇摇头，又咬紧牙关，而且注意到他太阳穴上血管怦怦跳着。“这阵子，直拼命向上帝祷告。”他说，“真希望那天没有开车经过那条路；真希望那天没有跳进湖里去救车里那个人；真希望湖底那个人不要再害做噩梦，不要再来纠缠。”他紧紧闭上眼睛，过会儿，他再睁开眼睛时候，注意到他眼中闪烁着泪光，露出饱受折磨神色。“科里，这篇故事不要让别人看到，懂吗？”
“可是……想去参加比赛——”
“不行！天哪，不行！”他手搭住肩膀，“乖乖听话。那已经是六个月前事。都已经过去，不要再把这件事扯出来。”
在跟科里说话。”爸爸朝外面喊声。接着，他右手忽然垂下来，手上抓着那两页稿纸。然后他转头看着，他脸上有半笼罩在阴影中。
“写得还可以吗？”问他。
“这不太像你平常写东西。”他轻声说，“你平常写都是些鬼怪，牛仔，要不然就是超人。你怎
突然会想到要写这种东西？”
耸耸肩。“也不知道。只是想……忽然很想写些真正发生过事。”
“照你这说，这是真？你故事里提到，你看到个人站在树林边，这是真吗？”
“可是那件事真发生过。”说，“那是真。”
“那是场噩梦。”爸爸说，“场很可怕噩梦。警长并没有发现们镇上有人失踪，而且镇上也没有任何人身上有那种刺青。没有任何家属在寻找他。你懂吗，科里？”
“不懂。”说。
“萨克森湖底那个人等于根本不存在。”爸爸声音有点嘶哑，口气听起来很痛苦，“他好像根本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因为根本没有人在找他。而且，看到他时候，他已经被打得不成人形，而且，们甚至无法为他举行葬礼。是最后个看到他人。你知道那对造成什样伤害吗，科里
“是真。”
“那你怎没告诉？你怎没告诉艾默里警长？”
“也不知道。可能是……可能是因为当时不敢确定真看到那个人。”
“那你现在确定吗？那已经是六个月前事，你现在怎能确定？另外，这件事你实在应该告诉艾默里警长，你为什不说呢？”
“……后来觉得那应该是真。是说……认为真看到有人站在树林边。他身上穿着件长大衣，而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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