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站在
堵墙边
背风处，她把地址写给他。
“你地址呢？”
“为什
要
地址呢？”
“也许会有消息带给你。”
“现在什消息都没用
。”他远远地看着她上电车，风吹得她低下头，在雪地上留下个黑暗问号。
“他戴个假头套。”
“哦。”他感觉到自己击中要害，于是趁势说下去，“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他们居然都在那里——在死亡现场？所有人都认识哈利。就连司机、那个医生……”
她用不抱任何希望平静说道：“尽管不认识库尔茨，可也对此事感到过纳闷。在想会不会是他们谋杀哈利，可是光想有什用？”
“要让那些杂种受到制裁。”罗洛·马丁斯说。
“你这做不会有任何好处。也许警方是对，也许可怜哈利真卷进——”
安，吓坏。但是库勒证词免去他罪责。是，这不是他过错，这个可怜人。经常听哈利说他是个开车非常当心司机。”
“他也认识哈利？”又只鸟儿拍打着翅膀飞落下来，加入到其他鸟儿之中，围着脸朝下、无声地躺在沙漠上那个人。现在他能认出那是哈利，从他衣服，从他姿态，那就像是在炎热午后睡在操场边草丛里个男孩。
有人在窗外叫道：“施密特小姐。”
她说：“他们不喜欢有人待得太久，担心会把他们电用完。”
他已经放弃对她要有所保留念头，于是告诉她：“警方说他们本来正准备要逮捕哈利，他们认准他在做黑市生意。”
“施密特小姐。”窗外声音又在叫。
“得走。”
“陪你走上段。”
夜幕已几乎完全落下，雪停有会儿。随着将尽暮色，环路上那些雕塑，昂首阔步骏马、战车和雄鹰，都现出枪弹铅灰色。“你最好还是收手，把这事儿给忘。”安娜说。没有清扫过人行道上铺着没及脚踝积雪，积雪上又落层月光。
“你能给医生地址吗？”
她听这消息态度几乎和库尔茨样：“所有人都在做黑市生意。”
“不觉得他牵涉到什严重事情。”
“没有。”
“但他也许遭人陷害。你认识个叫库尔茨吗？”
“好像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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