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以为,是因为药物可以让你逃避日常生活,而是药物让日常生活似乎不那麽日常。嗑药之后,在短暂段时间内(每个星期渐渐缩短),整个世界会变得美妙而未知。
但其他时候他会很纳闷:到底是这个世界失去色彩,还是他朋友失去色彩?从什麽时候开始,每个人都变得这麽相似?他常常觉得,上回人们这麽有趣是在大学时代、研究生时代,然后他们就缓慢但不可避免地变得跟其他人样。就拿「背脂」乐团那三个女同志来说吧,在学校时候,她们三个曾光著上身,晃著肥大又肉感胸脯路走到查尔斯河,抗议z.府削减对「计划生育联盟」补助(没人确定裸身跟这个抗议有什麽关係,但管他);她们曾在虎德馆地下室演唱很棒歌曲,还曾在宿舍外头方院点火烧掉某个反女权主义州参议员画像。但现在弗朗西斯卡和马尔塔在谈论要生小孩,还从布什维克工业风公寓搬到波伦丘褐石公寓。而伊迪这回是真、真自己创业。去年,他建议她们办个重新合体纪念演唱会,她们全部大笑,但他并没有开玩笑意思。这种执著怀旧让他沮丧,感觉自己老。然而,他忍不住觉得,最光辉灿烂、切都是萤光色年代已经过去。以前每个人都有趣多。到底发生什麽事?
老,他猜想。随之而来,就是工作、金钱、子女。预防死亡事物,确保人生有意义事物,提供抚慰、背景与内容事物。大家就这样被生物学和传统习俗支配著往前走,就连最心怀不敬人都无法抵抗。
但那是他同伴。他真正想知道是他朋友们怎麽会变得这麽传统,而且为什麽他没有更早留意到。当然,马尔科姆直很传统,但不知怎,他对威廉和裘德期望更高。他知道这听起来有多可怕(所以他从没说出口),但他常想自己是因为快乐童年而遭殃。如果他童年有过什麽真正有趣遭遇呢?唯发生在他身上有趣事情,就是读所大部分是白人预备学校,但根本不有趣。感谢老天他不是作家,不然他就没有东西可以写。像裘德,成长过程不像其他人,看起来也不像其他人,然而杰比知道,裘德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跟其他人没有两样。如果可以交换,他当然很愿意拥有威廉容貌;他愿意杀掉某个可爱小动物,以换取裘德外形——那种神祕跛行(其实比较像滑行),还有他脸和身体。但裘德大部分时间都设法挺直身子并低著头,好像这麽来,就不会有人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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