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不仅如此，还收到
那个收藏家
封道歉信。
当然，还有威廉。他心底糟糕、小气那个部分必须承认，他从来、从来没想到威廉会这麽成功。他也不是不希望他成功，只不过从来没想到会真发生。缺乏好胜心威廉、从容不迫威廉，大学时代还曾放弃主演《怒回首》机会，好回家照顾生病哥哥。方面他懂，但另方面他也不懂——他哥哥当时又没病危，就连威廉母亲也叫他不要回去。以前，他朋友需要他活泼和兴奋，但现在不再是如此。他不喜欢把自己想成个希望朋友受他控制人，但或许他就是这样。
关于成功，有点他以前直不明白，那就是成功会让人变得无趣。失败也会让人无趣，但无趣方式不同。失败人会不断努力追求件事：成功。但成功人也只会努力维持他们成功。跑步和原地跑步是不样。儘管跑步无论如何都很无聊，但至少是在移动，会经过不同风景，看到不同景象。同样，裘德和威廉似乎拥有些他没有东西，能让他们远离成功所带来那种令人窒息倦怠，远离那种单调乏味：你觉醒来明白自己成功，但接著你每天都要继续做那些让你成功事情，因为旦你停下来，你就再也不是成功人士，而是失败人士。他有时觉得他和马尔科姆真正与裘德和威廉差异，不是他们种族或财富，而是裘德和威廉所拥有无穷感知惊奇能力；比起他来，他们童年过得太可怜、太无趣，成年后他们似乎长年处于种眼花缭乱状态中。他们毕业后那年六月，欧文夫妇买机票送他们四个去巴黎玩，原来他们家在巴黎第七区有间公寓。「很小公寓。」马尔科姆当时忙著澄清。他初中时跟母亲去过巴黎，高中又跟同学去过，大二升大三暑假也去。不过直到他看到裘德和威廉脸，他才强烈地体会到这个城市美，和它充满希望魔力。他羡慕他们依然拥有这种被惊呆能力（不过他也明白，至少对裘德而言，那是经历漫长而苛刻童年所得到回报），羡慕他们直相信在成年后人生中会持续地体验到种种惊奇，相信最神奇岁月还在前面等著他们。他也记得他们第次吃海胆，他们那种反应让他在不耐烦之馀又羡慕得要命（好像他们是海伦·凯勒，才刚明白手上那摊冰凉玩意儿有个名字，而他们竟然有幸认识）。身为成人还能发现这个世界种种愉悦，会是什麽样感觉啊？
他有时觉得，这就是为什麽他这麽喜欢嗑药原因。不像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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