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往上到四楼，理查德开
门又按开灯，他们面对著
排排在栈板上堆得老高
货物，都快碰到天花板，他觉得那是砖头。「但这不是普通砖头，」理查德说，「是装饰用陶瓦砖，从义大利翁布里亚进口。」理查德从架没堆满栈板上拿起块递给他，他转动那块罩著层鲜绿色薄釉陶瓦砖，手掌抚过上头气泡。「五楼和六楼也堆满这些玩意儿。」理查德说，「他们正要把这些砖头卖给芝加哥个批发商，然后这两楼就会被清空。」他微笑，「现在你知道为什麽
这裡有台这麽好电梯。」
他们回到理查德住那层公寓，再度经过那堆枝状吊灯，理查德又给他瓶啤酒。「听说，」他说，「得跟你谈件重要事情。」
「没问题。」他说，把啤酒放在桌上，身子前倾。
「那些瓷砖大概年底前就会被从这裡搬出去。」理查德说，「五楼和六楼格局跟这楼完全样，灰泥牆在同样地方，都有三间浴室。问题是，你想不想要其中层。」
「理查德，」他说，「很愿意，不过你打算收多少钱？」
「谈不是租，裘德，」理查德说，「是买。」理查德说他已经跟父亲谈过，他父亲就是他祖父母律师。他家裡会把这栋楼房改成合作公寓，请他买定数额股份。理查德家裡唯要求，就是理查德或他继承人如果决定要卖，就要给理查德家优先购买权。理查德家会开个合理房价，他每个月付理查德笔租金，分期抵免房款。理查德说，他们戈德法布家族之前已经这样做过，他那位爱抱怨表哥女友年前就买下醋大楼层。显然，如果他们每个人都把手上栋楼改为至少两个单位合作公寓，就可以得到某种减税优惠，所以理查德父亲正在设法让所有孙辈照做。
「你为什麽要这麽做？」他回过神来，就轻声问理查德，「为什麽是？」
理查德耸耸肩，「住在这裡有点孤单。」他说，「虽然也不会总是跑去找你。不过知道有另个活人住在这栋楼裡感觉比较好。而且你是朋友裡面最有责任感，其他人都差太多。喜欢有你做伴。另外……」他停下来，「答应你不会生气。」
「老天，」他说，「答应就是。」
「威廉跟说你上回发生事情，你知道，就是你去年想上楼，结果电梯坏。没什麽好难为情，裘德。他只是担心你而已。跟他说本来就打算要问你，而他觉得你在这裡可以住很久，永远住下去。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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