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适当位置上,必须熟练地摆布她。她瘦得像带刺枯枝。她躯体给他是这样种肉体乐趣,在这种无趣底层某个地方总是使他感到疼痛、费力和别扭。那时他不解这点,以为干这事就必然如此——那时他还没有认识阿格尼。
阿格尼是个令人惊奇人物。
他想留住她,只要他能够将她留住。他们睡觉时候,他总是轻轻触摸她。每当他们坐在桌旁,他次又次地用食指抚弄她手,仿佛是告诉她:就待在这儿,别动,就留在这里。他爱听她在单间公寓小得可怜厨房里做事时响动——他能听见玻璃叮当声、茶壶在厨房台面磕碰声和她脚步声。他喜欢自己身边什地方有这样些声响,因为它们有如种支撑物,有如堵支撑他墙,有如世界道安全边界。但她在自己周围弄出这种无害、日常嘈杂声太少。她轻盈、小巧,她赤脚总是无声地在木地板上移动。他们做爱时候,他总是对她说,你叫喊呀!但是甚至他精液也不是像应有那样注满她子宫。他觉得它似乎只是从她体内流过并渗进被褥里。
自打他妻子从那所医院回来之后,阿格尼就再也不曾出现过。他痛苦得发狂似。他溜出家门,在小城里毫无目地逛荡。但他不敢向别人打听阿格尼行踪。他想到她那里定是发生什事,遇到什麻烦,或许是出车祸。他每天必看地方报纸,但那里没有任何有关阿格尼讯息。他经常坐在“塔楼”餐馆,靠近玻璃橱窗,喝着杯又杯烧酒,注视着窗外走过所有年轻姑娘。有次他甚至觉得看到她。他奔出餐馆,但他那时醉得厉害,以致无法采取任何有效行动。在家时候,他常躲在盥洗室里痛哭流涕。那间租赁住所他还保留年,在门上贴给她留言,但是纸片给太阳晒得发黄,上面文字也褪色,仍杳无她音信。他觉得他再也挺不住,他会从内里死亡,觉得他末日已经到。他整个世界,连同他妻子——这个忧伤、会动物体都会死去,甚至时间也会死亡。
“知道,成个脾气不好、怨天尤人老妖婆,”他妻子说,“而之所以如此,是由于不能生孩子。”但她知道,这不是真正原因。她不能跟他有孩子。她跟阿格尼有可能有孩子,假如他会回来话。但阿格尼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带着被掏空肚子从医院回来后,曾多次穿上皮大衣,撒谎说是去找女裁缝,然后就沿着空荡荡、滴水成冰小城街道行走,朝人家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