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要改变。请您切保持现状。还有,就是您丈夫……”
他关掉收音机,睡觉去。多年来他第次做个色情梦。他梦见那个姑娘。又是处在战争时期。他们为躲避德国人而在某些工厂里东躲西藏。水从破裂淋浴莲蓬头倾泻到他们身上。他俩都赤身裸体,她偎依在他身上,她头发有股水气味。他们似乎做过爱,但奇怪是,他肉体上根本感觉不到这点,只是知道那就是爱情。
早上他给医院打电话,跟妻子交谈,但是她声音听起来无精打采,单调、生硬、刺耳。她叫丈夫礼拜五去接她回家。他迅速计算出,还有三天时间。她还对他说过什有关手术事,可他听不太明白,也不肯去想这件事。他提早点回家,洗个澡,然后便穿上洁净衬衫等待着,不知在等待什。
接下来发生切,似乎都按他计划进行。她来,穿着跟昨天同样裤子,手里拿着个大大白菜头。他笨拙而尴尬地跟着她来回走动,她点着炉子时候,他正站在她身后,自觉荒唐可笑。他嘴里在说着什,但却更加专注地打量着她头发和她那双穿着橡胶底帆布鞋光脚。他简直离不开她。就像在那个梦里样——他们在躲避个敌对世界。但谁是他想象这个敌对世界代表,他却不知道。她叫他把刀子递给她,他手里拿着这把刀走到她跟前,冷不防地径直贴到她瘦削身体上,而她没事人似,根本就没有避让、自防护。她是温柔,娇小,反应迟钝,酷似碎布做成玩偶。他把她双手搭在自己肩上,吻遍她整个脸。他预料她会反抗,会说出个“不”字,但是他仅仅听到她喘息声,闻到她呼出气有股新鲜黄瓜味,有某种绿色、新鲜东西气味。他生思慕就是这种气味。他径直把她放倒在沙发床上,扯下她那可笑裤子,就这样极普通地跟她做爱,甚至还记得不让她怀上孩子。
“这样事会发生在所有人身上。”当她在花坛栽种万寿菊苗时候,她反复对自己这说。人会变,会不断发展,以至于老环境再也适应不他,就如孩子会长大,及至旧衣服穿不下样。时间流逝并且会改变切。有大战争和小战争。那些大战争会改变世界,而那些小战争会改变人。事情就是这样。“不做任何坏事,”她想,“就这等待着,等待着。不伤害任何人,最多伤害也只是自己。”
谁也不亏欠谁什。他们行为相互抵销,对于未来不再成为威胁。什事也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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