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令人毛骨悚然
恐怖故事，但她们看起来根本就不像受过严重精神伤害，甚至不曾因受过折磨而垂头丧气。整个晚上她们从未停止过讲笑话，而在她们黝黑脸上还闪耀着唇膏红色。她带着厌恶之情认定，两姐妹表现轻佻，仿佛是刚从令人愉快短途游览归来。她从近处看到，她们在条纹布料子上手工缝出
些法国式皱褶，由于她们身体瘦削，这些皱褶竟然显现出某种雅致效果。
过段时间，当她允许姐妹俩使用她金格牌缝纫机之后，不知是出于感激，还是渴望彼此接近，她们解开衬衫扣子，向她呈现她们皮肤——她们遍体都是伤痕。
“实验，”她们中个说，“他们在
们身上做实验。”
“他们认为，们姐妹会有个共同灵魂。”另个补充说，姐妹二人又全都笑起来。
她感到窘迫，不知说什
好。
姐妹俩在他们家里住个月，人养胖，几乎可说是容光焕发。她们去z.府部门，为自己解决工作问题。晚上这对夫妇听到姐妹俩交谈只言片语，就像是孪生姐妹之间常有那样。她们谈话语速很快，简洁得像电报内容。她们中不知是谁常在梦里叫喊，也许是两个人都叫喊，因为姐妹俩声音很难区分。最后她们俩还是去华沙，想通过在墙上贴寻人启事或是靠红十字会寻找自己亲人。
于是他们重新拥有自己房子。他们添购架旧德国钢琴，是名牌货，几乎不需要重新调音。只是有个琴键，个D音键是无声，因此每支曲子都难免有点残疾和缺陷，总是在这个空音上破裂，这往往使他有些心烦意乱。而她却依然这断断续续地弹着，为是让她那因往药瓶上不断贴标签而弄得疲惫不堪手指得到些休息。
生活是美好。只是需要注意，说话不要太大声，不要说得太多；对任何事最好是不要作注解，不要作评价，不要听得太多，也不要看得太认真。要做到这些并不困难，他们彼此已足够对方分心，还有这幢房子、这架钢琴和花园里花。
后来，有这天，切都变得古怪起来。没有点预警。就在某天早上，切都变得不真实，变得与现实不样，变得暗淡。这种情况总共持续二十几个小时——整天和两个浅睡夜晚。也许是气压降低，也许是太阳黑子爆发，对此只有天文学家和当权人物知道。
从这个时候开始，夫妇俩经常忘记他们整天都做些什。他们觉得每天日子跟下天都彼此相像，宛如对双胞胎，宛如莉莉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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