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要听这家广播电台广播,他们在那里胡编乱造。您去听柏林广播电台吧。”
“不过维也纳广播电台天气预报真很准确。”
“也许是吧。”神父回答。
当他正要离去时候,弗兰茨鼓起勇气说道:
“总是做不属于自己梦。它们让简直活不下去。”
,像个小孩子样找不到路,不仅找不到路,而且根本就没有路。他惊醒,醒来时浑身发抖,从远处再次回顾整个梦,个画面个画面地审视,在其中寻找最可怕时刻,准备跟它较量番。他调动自己全部理性以武装自己,严阵以待。他准备对梦指出它纯属无稽之谈。但是他找不到这样个可以较量机会。切之所以都是可怕,正是因为它是场闹剧,没有意义。
这种情况延续到他妻子终于怀孕时候。她个晚上要起几次夜。她拖鞋擦着崭新芳香杉木地板发出沙沙声不时惊醒他,而后他又沉入梦乡,所有时间他做着同样梦。他儿子出生那天,他做梦尤其可怕:
桌子上放着红色毒蝇菌。他妻子用个大大平底锅炒这种有毒蘑菇,并个劲往孩子无防卫能力嘴里塞。而他在旁看着这幕,头脑里却没有任何反应,没有任何有关死亡警告。孩子死,变得很小,像个玩偶。而他则把孩子送到菜园,把个赤裸粉红色躯体埋入坑中。直到这时他才感觉到种撕心裂肺难以忍受悲痛,以致醒来后不得不检查下,看儿子是否还在呼吸,看梦是否并未突破它自己朦胧边界,变成真实。
很长段时间他就这样忍受着煎熬,他害怕黄昏,害怕每个夜晚。由于这些梦,他只能靠自己半条命活着,另半已经死。
“神父是否听说过这颗新行星?”他问教区神父。这位神父每个礼拜天都从柯尼格斯瓦尔德来这里做弥撒。
柯尼格斯瓦尔德来神父望着他头顶某个地方,回答说:
“难道梦还能是自己吗?”
弗兰茨·弗罗斯特从神父那儿得不到任何帮助。他仿佛觉得,尽管他和神父进是同个教堂,尽管他们视线落在教堂里同样油画上,尽管他们看到是装潢圣母和她周围圣徒肖像画同样环形画框,但他们想法却完全不同
神父没听说过,不知道有这回事。
“您是从哪里知道这种事,弗罗斯特?”他好奇地问。
“从广播里。”
“您听是哪家广播电台?”
弗兰茨·弗罗斯特像村子里所有人样,听是维也纳广播电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