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存在着——简而言之就是有,但却抓不住。说不定什地方已经存在着那种他对付不水泵——它绝妙地解决把水从下往上抽设想;说不定已经有人们刚刚想去发明,甚至尚无法想象其形状机器;说不定也已经有某些可用手进行复制并把东西刻印、禁锢在金属、木头或石头里现成设备。空间充满各种看不见齿轮、传动装置、滑轮、系统,各种明明白白基本秩序、规律性,只是眼下还抓不住它,掌握不它。
约莫在三十年代初,弗兰茨·弗罗斯特便感到有些事不那正常。他出门爬上两个村庄之间那座山,去闻风气味,去观察小草,把泥土放在指间揉搓。他注意到东西,没有样是他先前感觉到那种样子。青草似乎变得更尖利,动作稍不留神就会被它割伤手。泥土颜色变得更深,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更红。他还有这样种印象,那就是牧场中央小道变长,现在回家花费时间要比过去长得多——因此他曾耽误午饭。马铃薯味道也不正常,甚至那些刚从地里刨出来新鲜嫩马铃薯也有种潮湿和青苔邪味,像在地窖里放许久似。人们面孔也变得模糊,礼拜天他走进教堂时候,似乎觉得,自己看到是些行走、不清晰照片。他向妻子倾诉,而她却说,或许是眼睛出毛病,得夜盲症或别什。可对这点他甚至连想都没有想过。他把事情仔细思考番,得出结论认为这不是眼睛问题。要知道纺织物摸起来感觉也不样,菜肴味道也起变化,木头气味也变。刀似乎是按另种方式切面包,昆虫是按另种方式嗡嗡叫。这既不是弗兰茨·弗罗斯特眼睛,也不是他任何感觉器官问题。发生变化在于外部,但人们没有看到这事实。人们亲身参与这种变化,而他们却茫然不知。妇女装束改变,她们肩膀现在看起来似乎变得更壮实、更有力——由于塞特殊衬垫而变得更坚挺。她们裙子变短,因此小腿看上去似乎更加棱角分明。甚至用模子烤出面包边缘也显得更尖更锋利,似乎想把人舌头割伤。
他为此而惴惴不安,因为他正在搬运石头(石头看上去也是与先前不样,似乎越来越多具有矩形外形),他要在比老房子高点地方盖新房子。
他从广播中听到,某个天文学家发现颗新行星。从此这件事再也不给他安宁。他从早到晚想着这颗行星,想它在远方某处,在空无物空间徘徊,小小,冷冷,多半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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