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她说话迅疾而感情激烈。
后来他梦见她,就是他创造那个模样。他在某些走廊里遇见她,走廊是这个和那个修道院细节混合物。她手里端着个什器皿,他走近她时候,她递给他只杯子。他喝下杯子里东西,立刻明白自己犯错误,他喝下是火。她冲着他神秘地微笑,冷不防地亲吻他嘴巴。他在这梦中心想,他必定是快要死,火已在起作用,没有任何力量能够救他。他感到孤单,孑然身,形影相吊。
次日清晨女修道院院长来时候,他对她讲这个梦,而她则动情地将他搂在自己粗糙修女服里。“你头发长长,儿子。”她说,将绺黑发缠到手指上,“已经盖住你耳朵。你看起来开始像个姑娘。”
集体祷告之后,她把他领进园子里。帕斯哈利斯由于芳香和温暖空气而感到头晕目眩。月季和白色百合已经开花。在苹果树和梨树中间,精心管理、没有杂草草药畦和菜畦标示出些简洁图案。女修道院院长满面笑容地望着他,见他穿着自己灰衬衫,赤着脚,心醉神迷地在花间走来走去。蓦然间她摘下片薄荷叶,搁在指间揉碎。“假如不是……”她在这话语边上停顿下,“就能把你收作儿子。”她说。“应该说收作女儿。”他更正她说。
六月末帕斯哈利斯写出舍瑙库梅尔尼斯传最后个句子。进行打印、复制并抄写完Tristia和Hilaria又持续花个月时间。
女修道院院长给格拉兹主教写封长信,帕斯哈利斯不久就要动身去完成自己使命。他修士服已洗干净并且修改过。它定是缩水(或者是他自己长高),因为它长度才到他踝节部上边。他得到双新木屐和皮褡裢。
“路上你会碰到许多离奇惊险怪事、奇遇,说不定还有诱惑。国家到处笼罩在种不平静氛围之中……”帕斯哈利斯听到完全像自己母亲女修道院院长叮咛频频点头称是,但她说话好不令人奇怪:“你只能顺应那些你认为值得顺应奇遇。”这些话大大出乎他意料,他瞥她眼。她把他紧紧搂在怀中,久久地抚摸着他头发。他委婉地从拥抱中挣脱出来,亲吻她手。她嘴唇轻轻触及他额头,在这轻轻触之中他感觉出她上唇绒毛接触。“是上帝把送到你身边。”她说。“愿上帝与你同在,儿子。”
翌日黎明时分帕斯哈利斯就上路。刚出女修道院大门,他便进入夏天晨雾里,太阳光透过雾层照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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