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出现的。当时应该还有其他人,尽管大多数人很难想象出其他人的样子。和他一样吗?怎么可能呢?毕竟莫诺迪克斯只有一个。独特的,唯一的,完全的,就像大人告诉孩子们的那样,“完整的”。从那以后,这些孩子一天天长大,觉得自己不完美,不完整。莫诺迪克斯这个名字没有复数形式,这种独特性某种程度上成了他神圣性的条件,所以没人提起其他人。如果有其他人存在,人们将走向多神论的歧途,那是一种原始而幼稚的信仰,相信奇迹可以是普遍的,可复制的。但那样的话,奇迹将不再是奇迹。这就是为什么没有人提到其他人的原因。
当大家最需要他的时候,当塑料灾难不仅摧毁房屋、工厂和医院,还质疑了一些理念的时候,他来了。战争让破坏更为彻底。掉落的卫星就像子弹,像刺向地球的刀。人们想不出词汇,而一旦人们缺乏词汇,就无法使用它们描述那个即将被遗忘的世界的一部分。无法描述,就没有人想到这个部分。既然没人去想,它就会被遗忘。不存在,就是如此简单。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应他们请求而来的,以为他回应了他们的祈祷。圣诞节的赞美诗中说“地狱之门被打开了”,然后人们就是否存在一个与“地狱”相反的词进行了长时间讨论。但是,没有,没有这样的词。至少,没有人记得这样的一个词。对伊隆而言,“地狱”一直与盒子上的螺丝联系在一起。他想象着那些地狱之门打开时发出的响声,就像他工具箱开合时的声音。唯一不同的是,那声响全世界都能听到。莫诺迪克斯来了,实际上——按摩师伊隆认为——我们就应该默默地忽略掉,是否有其他人和他同时到来,以及关于他从哪儿来、如何而来的所有讨论。这是高中生讨论的话题,真正的清醒之人不需要这样的琐碎探讨。
他出现了,允许人们把他关起来,他把自己交给了人们。从那以后,世界上所有的邪恶都被制止了。至少每个人都相信是这样的。
奥蕾斯塔最近很少回家。这时他就会进入她的房间,站在中间,看着属于她的东西:几本书,扔在旧椅子背上的一件睡衣,一把滚梳,一根根头发在上面闪着光。他看着她的黄色绒毛狗,她还没学会说话的时候叫它“小饺子”。他看着她的梳妆台,那里精心摆放着她妈妈留下来的化妆品,放在木盒里已经干掉的口红,空的香水瓶,瓶里的香气早就分解成了原子。他看向书架,那上面还放着她小时候看的书——英雄历险记和粉红公主的插画童话。一次,他在学校发的课本中发现了一些小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