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太多,再也不想做饭了,还想再要个“爱工”。但是她做的饭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法尼娅照顾着三岁孩童——陪他玩,教导他,带他散步,下午我们会在客厅和她一起陪小朋友玩。那是我们一天中最幸福的时刻——我们是真正的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孩子还没学会区分我们。他像依赖法尼娅一样黏着我们,想要吃我们的奶。我对身体瞬间的反应感到羞赧,那是我的身体,我们的身体——突然的拥抱,丧失边缘,好像我们是一个个细胞,随时可以融为一个有机体。我们把孩子放在我们中间,四个一模一样的女人弯腰看着他。笑容温暖,完美和谐。把这幅画面记下来,我对自己说,把它完完整整地记住,然后画出来,透过铅笔、钢笔的笔尖把它留在纸上。于是我就这么做了,我先画了画,然后写下了故事。这也许就是下一个作品。
在这些日子里我还写了另外的故事。我一刻不停地干,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但非常快乐。我完成了几十幅图画,配着简洁的文字。画上有一个大大的蜗牛壳,弯弯曲曲通向内部。壳的里面是一个王国。王国越美好幸福,主人公就进入得越深。这螺旋无穷无尽,一圈又一圈,而住在里面的东西越来越小,却越来越完美。深入前行的进程永无止境。世界就是这样的壳,透过时间向前爬行,就像是在一个巨大的蜗牛上爬行。
当我结束了创作,阿尔玛走了过来,仔细地、默不作声地看着每一幅画。我知道她很满意。她拥抱了我,我感受到了她的感动和爱。我们以同一个节奏呼吸,我听到了,我们的身体的声音。我感到无比幸福。
“亲爱的”,她说,“现在我把你关掉。你必须休息了,直到开启下一个任务。我们会想念你的。”
我在她的指下感受到了完成任务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