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眼睛。
每
几乎立刻见效。
她往后倒靠在铸铁栏杆上,随着药效发作,她的黑眼睛也失去神采。
“好些了吗?”我问道。
她勉强一笑,然后口齿越来越模糊地说:“我知道这只是我的幻想,不过你是我的天使。你回到我身边了。我好怕一个人在那个房子里死去。”
暮色更加深沉。几颗星出现在黑得诡异的芝加哥上空。
“这是什么?”
“让一切结束的方法。”
“我眼看着你死在我们床上,”她说,“也眼看着儿子死在他的床上。我再也不想回那栋房子去。我万万想不到,人生竟然会变成这样。”
“这不是你人生的全部,只是它的结束。你的人生很美好。”
蜡烛从她手里掉落到水泥地上熄灭了,烛芯冒出烟来。
“不,那是你老婆的一个复本,万一你被她感染,就再也见不到真正的老婆了。”
我套上面罩,爬上阶梯来到大门前。
我接近时,丹妮拉抬起头来。
看着她已毁的面容,我心痛如绞。
她身上布满吐出来的血和黑色胆汁。
会杀了你。尤其是天黑以后。”
他说完便转身走开。
我看着他们重新爬上军用车、启动引擎,然后往下一条街驶去。
太阳已经落下地平线。街上逐渐转暗。
阿曼达说:“现在我们该走了。”
“我好……晕。”她说。
我想到无数个傍晚我们坐在这个门廊上,喝酒、说笑、和路过的邻居开玩笑,同时看着街头巷尾的路灯一盏盏亮起。
在那一刻,我的世界显得那么安全而完美。如今我明白了——我竟然把那舒适的一切都视为理所当然。那感觉太美好,但也有太多方法能让它瞬间粉碎。
丹妮拉说:“我想要你摸摸我,贾森。”
她的声音变得粗哑、脆弱,几乎像在说悄悄话。
我说:“只要我把这五支一次注射进你体内,就能结束这一切。你想这样吗?”
她点点头,脸颊上血泪斑斑。
我拔掉其中一支注射器的紫色头盖,末端贴住她的大腿,按下另一端的按钮。
当这支附有弹簧的针筒往丹妮拉体内注入一剂吗啡,她几乎连抖动一下都没有。
我将其他四支准备好,很快地连续注射。
“他们不带我走?”她问道。
我摇摇头。
我想抱着她安慰她。想和她一起逃离。
“没关系。”她说,“你不必假装没事。我有心理准备了。”
“他们给了我这个。”我说着将自动注射器放下。
“再给我一点时间。”
“她会传染给你的。”
“我知道。”
“贾森……”
“那是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