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只不过光喝酒,什都不做比较好玩。”
她气息夹带着酒香,还露出似笑非笑笑容。那笑容至今依然令神魂颠倒。
口喝干杯中酒。“应该再开瓶?”
“不开就太愚蠢。”
打开另瓶酒瓶塞时,她又拿起手机,将屏幕对着。“在看《芝加哥杂志》评论玛莎·奥尔特曼节目。”
没有人告诉你切即将改变、即将被剥夺。没有危险迫近警讯,没有征兆显示你站在悬崖边。或许这正是悲剧之所以悲惨原因,不只因为发生什,还因为事情是怎发生:在最意想不到之际,猛然挨记闷棍,根本来不及退缩或抵挡。
轨道灯投射在葡萄酒表面上,闪闪发光,洋葱开始刺痛眼睛。小书房里,爵士乐手塞隆尼斯·蒙克专辑在旧唱片机上旋转,那种醇厚韵味让百听不厌,尤其是静电在音轨间发出噼啪声。书房里绝版黑胶唱片堆积如山,再提醒自己,这几天定要找时间整理整理。
妻子丹妮拉坐在厨房中岛吧台旁,只手拿着几乎已空酒杯摇晃,另只手握着手机。她感觉到在看她,咧嘴笑笑,眼睛却仍盯着屏幕。
“知道。”她说,“违反家庭之夜基本规则。”
“什事这重要?”问道。
爱周四夜晚。
周四夜晚有种专属于它、凌驾于时空之上感觉。
那是们家例行公事,就们三个人——是家庭之夜。
儿子査理坐在桌前,在本素描本上画画。他快十五岁。这个夏天孩子长高五厘米,现在已经和样高。
正在切洋葱丝扭过头去,问:“可以看吗?”
“评论得客气吗?”
“嗯,基本上像封情书。”
“算她幸运。”
“直在想……”她没把话说完,但知道她想说什。十五年前,们相识之前,丹妮拉有很大机会在芝加哥艺术界出人头地
她抬起西班牙人特有黝黑眼眸凝视:“没什。”
朝她走去,温柔地取走她手中手机,放到料理台上。
“你可以煮面。”说。
“比较喜欢看你煮面。”
“是吗?”更轻柔地说,“让你兴奋哦?”
他举起素描本,让看他画座山脉,颇像另个星球上景物。
说:“喜欢。只是画着好玩?”
“作业。明天要交。”
“那就继续画吧,‘临时抱佛脚’先生。”
站在厨房里,心情愉悦,有些微醉意,并不知道这切将在今晚结束。所熟悉、深爱切,都将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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