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续”在各种不同思想中被继承其实是样。因为生命与思想成为个统体。如果把生命与思想是统体哲学理念推而广之,那囊括无数生命延续巨大生命潮流之环、即人们所称呼“轮回”也可能是种思想……
在本多沉思冥想时候,清显却正和克利萨达起在暮色渐浓黄昏里,用沙子专心致志地堆砌寺院。但是用沙子很难砌出暹罗风格寺院尖塔和屋脊上鱼尾形装饰。克利萨达巧妙地利用潮湿沙团堆砌出极其精致尖塔,他如女人般纤细柔软褐色手在用潮湿沙子做成屋顶上小心翼翼地拉捏出翘起鱼尾形。然而,痉挛似地翘起、沾满沙子褐色手指支撑鱼尾形只在空中停留极其短暂时间,沙子干,屋顶装饰便立刻折断崩塌下来。
本多和乔·披也停止讨论,看着这两个像小孩子样兴高采烈地玩堆砌沙子游戏。沙子建造寺院也需要灯光。如此精巧细致雕刻出来正门和窗户在黄昏暮色里变成只剩下团黑糊糊轮廓。摔碎白浪,如同临终白眼,聚集着在这世上行将消失亮光,寺院在这白色背景下变成幅朦胧剪影画。
不知不觉之间,他们头顶上已是满天繁星。银河横亘,清晰闪耀。本多对星星知道得很少,但还是立即指出银河两岸牵牛星和织女星,以及张开巨大翅膀给他们做媒天鹅座北十字星。
四个年轻人倾听着远比白天响亮涛声,凝视着白天明显隔阂大海与沙滩现在融化在个黑暗里,感受着夜空越来越多星星密集拥挤威压……他们包裹这天地之间,仿佛置身于个无形巨大古琴般乐器里。
这正是把古琴!他们是混进琴箱里四粒沙子,里面是无边无际黑暗,琴箱外面却是光明灿烂世界,绷着从龙角到云角十三根弦。倘若有双无比白皙灵巧手来弹奏,定然发出日月星辰悠然运行般美妙音乐,震撼摇晃琴箱里四粒沙子。
微风轻拂大海夜色。海潮气味、被海水冲到沙滩上海藻气味,都让裸露在凉爽夜气里年轻人肉体充满颤动情绪。海风潮气渗透进肌肤,反而使他们喷发出火热激情。
“回去吧。”清显突然说。
这当然是请客人回去吃晚饭。但本多明白清显惦念是末班车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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