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骄傲,难道我们不喜欢说那两个字吗?”乔打断了她。这次是她对着炉火说话了。她高兴地注视着炉火,仿佛它在那双眼里燃起了幸福的火花,而她上一次看着它们却那么悲哀忧郁。
“也许那是桩小事。艾美是那样一个迷人的小妇人,我无法不为她骄傲。嗯,当时叔叔和婶婶在那儿当监护人,我们俩相互那么依恋着对方,分开了便什么也干不了。那个不坏的主意使一切问题迎刃而解,所以我们便结了婚。”“什么时候?在哪里?怎样结的?”乔问道,她的问话充满了女人的强烈兴趣与好奇心,自己却一点儿也没意识到。
“六个星期前,在巴黎的美国领事馆,当然,婚礼非常安静,即便在我们的幸福时刻,我们也没忘记亲爱的小贝思。”他说到这里,乔把手伸给地握祝劳里轻轻地抚摸着那个他记得很清楚的小红枕头。
“我们本来想让你们大吃一惊的,开始,我们以为会直接回家的,可是我们一结完婚,我那可亲的老先生发现至少在一个月之内不能做好动身准备,所以打发我们随意去哪儿度蜜月。艾美曾把玫瑰谷叫做公认的蜜月之家,于是,我们便去了那儿,我们过得非常幸福,这种幸福人生只有这一次,千真万确,那真是玫瑰花下的爱情啊!”劳里有一会儿似乎忘掉了乔,乔感到高兴,因为他这样无拘无束,自然而然地对她讲述这些,使她确信他已完全原谅了她,忘却了以前的爱。她试图抽出手来,但是他好像猜到了,促使他作出几乎没意识到的冲动念头,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他带着她不曾见过的男子汉的严肃神情说道——“乔,亲爱的,我想说件事,然后我们就把它永远丢开吧,当我写信说艾美一直对我很好时,我在那封信中说,我决不会停止对你的爱,这话是真的,但是那种爱已变了,我明白了这样更好。艾美和你在我心中变换了位置,就这么回事。我想,事情本来就是这样安排的。假如我按照你的意图去等待,这件事会自然地发生。可是我根本耐不下性子,所以弄得头疼。那时我是个孩子,任性狂,bao,好不容易才认识到错误。乔,正如你说的,那确是个错误。我当了回傻瓜,才明白这一点。
我发誓,有一段时间我脑子里混乱不堪,搞不清楚我更爱谁,你还是艾美,我试图两人都爱,但做不到。当我在瑞士见到艾美时,一切似乎立刻明朗了。你们俩都站到了适当的位置上。我确信旧的爱完全消失了,才开始了新的爱,因此我能够坦率地与作为妹妹的乔及作为妻子的艾美交心,深深地爱着两人。你愿意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