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做别的。我希望有一天他真的成为我的哥哥。”“不是通过我,“乔决然说道,”艾美留给他了,他们俩会非常般配。可是我现在没心思谈这种事情。别人发生什么事我不管,我只在乎你,贝思,你必须好起来。”“我想好起来,哦,真想!我努力着,可是每天我都在衰弱,我越来越确信我的健康再也恢复不了了。就像潮汐,乔,当它转向退潮时,尽管是渐渐减退,却不可阻挡。”“它将被阻挡住,你的潮汐不能这么快就退。贝思,十九岁太年轻了,我不能放走你。我要工作、祈祷,和它作斗争。
无论如何我要保住你。肯定有办法,不会太迟的。上帝不会这么残酷,把你从我身边夺走,”可怜的乔反抗地叫着,她的精神远远不及贝思那样虔诚顺从。
纯洁诚挚的人们极少奢谈虔诚,行动能说明一切而不是言语,而且行动比说教或声明更具影响力。贝思无法论证或解释她的信念,这个信念给了她放弃生命的勇气与耐心,使她能快乐地等待死亡。她像一个轻信的孩子,不提问题,而是将一切交付上帝与大自然——我们大家的父亲和母亲。她确信只有他们才能开导人,使人精神振作地面对今生和来世。
她没有用圣人般的话语责备乔,而是为她炽热的情感更加爱她了,她更加紧紧地拥抱这种可贵的人类之爱。上帝从不打算让我们断绝这种爱。通过它我们被吸引得离他更近了。她不能说:“我乐意离开这个世界。”因为生命对她来说是非常甜美的;她只能抽泣着说:“我努力做到愿意离开。”她紧紧地抱着乔,第一次,这种巨大痛苦的浪头吞没了姐妹俩。
过了一会儿,贝思恢复了平静,她说:“我们回家时,你来告诉他们这件事?“我想,不用说他们就能看出来了,”乔叹道。现在她似乎看到贝思每天都在变。
“也许看不出。我听说深爱着的人们对这种事最盲目。要是他们没看出,你就替我告诉他们。我不想有秘密,让他们作好准备更仁慈些。梅格有约翰和两个孩子安慰她,而你必须帮助爸爸妈妈,好不好,乔?”“如果我行的话。但是,贝思,我还没有放弃希望。我要相信这确实是一种病态的想象,我不要你认为那是真的。“乔试图用一种轻松的语调说出这些。
贝思躺着想了一会儿,然后像往常一样安静地说:“我不知道该怎样表达我的意思。除了你,我也不会再向别人说什么。因为,除了对我的乔,我不能说出心里话。我只是想说,我有种感觉,上帝从来就没有打算让我活长。我不像你们起余的人,我从来不做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