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大多数年轻蹩脚作家样,乔到国外去寻找人物和景致。她舞台上出现恶棍、伯爵、吉普赛人、尼姑、公爵夫人。这些人物如预期那样,行为、精神都贴近生活。读者们对语法、标点符号、可能性之类琐碎小事并不挑剔,因而达什伍德先生貌似好心地以最低稿酬允请她做他专栏作家。他认为没有必要将接受她真正原因告诉她。事实上他雇用个作家因为别人开更高价而撒手不干,卑鄙地让他陷入困境。
她很快便对她工作产生兴趣,因为她瘪下去钱包鼓起来。个个星期过去,她为明年夏天带贝思去山里准备小积蓄开始增加,虽然速度很慢,但是确实在增加。满足中有件事使她不安,那就是她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家人。她有种感觉,爸爸妈妈不会赞许她,可是她还是宁肯先随心干着,然后再请求原谅。保守这个秘密很容易,因为故事没署她名字。达什伍德先生当然不久就发现真相,可是答应保持沉默。说也奇怪,他竟遵守诺言。
语言不错,还有其他,”达什伍德先生和蔼地回答。
“你们怎样——是说,怎样报酬——"乔开口说,她不知道怎样准确表达自己意思。”噢,是,这样,这种东西们付二十五至三十美元,经刊登,即付稿酬,”达什伍德先生回答,仿佛他已忘记这点。据说这类小事编辑们常常会忘记。
“很好,就给你们用。”乔神情满意地把故事交还给他。
以前登栏故事才美元,这二十五美元报酬似乎不错。
“能不能告诉朋友,假如她有更好故事,你们愿意接受?”她问道。成功使乔胆子大起来,她没有意识到前面她说漏嘴。
“唔,们会考虑,但是不能保证接受。告诉你朋友,故事要写得有趣味,别去管那道德。你朋友想在这起署什名字?”他语调漫不经心。
“请你什名字也不署,她不愿她名字出现,她也没有笔名,”乔说,她情不自禁地脸红。
“当然随她便。故事下个星期就登出来。你是自己来拿钱,还是来寄给你?“达什伍德先生问,他自然想知道他新供稿人是谁。
“来拿,再见,先生。”
乔离开,达什伍德先生跷起脚,得体地评论道:“老套,又穷又傲。不过她能行。”乔按照达什伍德先生指示,以诺思布里太太作原型,头扎进浅薄通俗文学之海。然而,多亏个朋友扔给她救生衣,她才能重新冒出头来,没为这次落水所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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