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长成大高个了,都长着络腮胡子。弗雷德英俊潇洒,美国味十足。弗兰克情况好多了,他只有些微跛,不用拐杖了。他们收到劳里的信,得知我们在哪,过来邀请我们去他们家;可是叔叔不肯去,所以我们打算回访。他们和我们一起去看了戏。我们玩得真是惬意非常。弗兰克一味和弗洛交谈,而弗雷德和我讲着过去的、现在的、将来的趣事,好像我们一直都彼此了解。告诉贝思,弗兰克问起了她,听说她身体不好很难过。我谈到乔时弗雷德笑了,他向"那个大帽子致敬"。他们两人都没有忘记劳伦斯营地,也没有忘记我们在那里有过的欢乐。似乎那是很长时间以前的事了,是不是?
婶婶已经是第三次敲墙壁了,所以我必须停笔了。我真的像一个放荡的伦敦上流妇女,坐在这里写信写得这么晚,屋子里满是漂亮的东西,脑子里乱七八糟地装着公园、剧院、新衣裙以及那些会献殷勤的男士们。他们说着"啊",带着道地的英国贵族气派用手缠绕着金黄色小胡子。我非常想见到你们大家。虽然我说了这许多废话,我永远是你们忠实的艾美巴黎亲爱的姐姐们:上封信我和你们谈到了伦敦回访一事——沃恩一家太客气了,他们为我们举行了令人难忘的社交聚会。所有的事情当中,我最欣赏的是去汉普顿展览馆和肯辛顿博物馆——因为,在汉普顿我看到了拉斐尔的草图,在博物馆,我参观了一个个放满着画的陈列室。这些画出自诱纳、劳伦斯、雷诺兹、贺加斯以及其他一些伟大画家之手。在里士满公园度过的那天很有趣,我们搞了个正规的英国式野餐,公园里有许多极好的橡树,有一群群小鹿,太多了我都临摹不完。我还听到了夜莺的啼鸣,看到云雀直冲云霄。多亏了弗雷德和弗兰克,我们尽情"享受"了伦敦,离开它感到难过。我想,虽然伦敦人要很长时间才能接纳你,可一旦他们决定接纳,谁也别想超过他们待客的热情。沃恩一家希望明年冬天在罗马见到我们。如果见不到他们,我会非常失望的。因为格雷斯是我的好朋友,两个男孩也很不错——特别是弗雷德。
且说,我们在这里还没有安顿下来,弗雷德又出现了,说是来度假的,打算去瑞士。婶婶开始严肃起来,但是他处事很慎重,婶婶也就无话可说了。现在我们相处得很不错。很高兴他来了,因为他的法语说得像当地人。要是没有他真不知道我们该怎么办。叔叔懂的法语还不到十个字,他一贯用英语高门大嗓说话,好像那样就能让别人听懂他的话。婶婶的发音是老式的。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