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用的是最新式的美国擦法。”逗得叔叔大笑。噢,我得告诉你们那个荒唐的伦诺克斯干了什么!他让他的朋友沃德为我预定了一束花,沃德和我们一起继续旅行。我进屋第一眼便看到了一束可爱的花,附着一张卡片“罗伯特-伦诺克斯敬赠"。姑娘们,可有意思?
我喜欢旅行。
我要是不抓紧,恐怕根本写不到伦敦的事儿了。旅途就像是乘车在一个长长的充满迷人景象的画廓中穿行。我喜欢看那些农舍。茅草盖的屋顶,常春藤一直缠绕到屋檐,格子状的窗户,门前有健壮的妇女和面色红润的孩子们。这里的牲口站在齐膝深的三叶草中,看上去比我们那里的牲口要平静些。母鸡知足地咯咯叫着,好像从来不像美国鸡们那样神经紧张。我从未见过这种完美的色彩——草是那么绿,天是那么蓝,谷物金黄,树木葱郁。一路上我欢天喜地。弗洛也是这样。我们以每小时六十英里的速度急速前行,我们不停地从一边蹦到另一边,想把美景尽收眼中。婶婶倦了去睡觉了,叔叔读着旅行指南,他对一切无动于衷。当时情况是这样的:艾美,跳了起来——"噢,树丛中的那片灰色肯定是凯尼尔沃思城!“弗洛,冲到我的窗前——"多美呀!我们什么时候一定去那,是不是,爸爸?”叔叔,不动声色地欣赏着自己的靴子——"不,亲爱的,除非你要喝啤酒,那是个啤酒厂。“安静了一阵——后来弗洛叫了起来:“天哪,那儿有个绞刑架,有个人往那去。””哪儿,哪儿?”艾美尖叫着向外望去,看见两根高柱子,上面有横梁,还有一些摇晃着的链条。”是个煤矿,”叔叔眨着眼说道。”这里有群可爱的羊,它们都躺下了,“艾美说。”瞧!爸爸,它们多漂亮!”弗洛动情地说。
“那是群鹅,小姑娘们,”叔叔回答。他的语调使我们安静下来。后来弗洛坐下来读《卡文迪什船长的调情》,我独自欣赏景致。
我们到达伦敦时不用说又在下雨。除了雾和雨伞没什么可看的。我们休息,打开包裹,阵雨之间去了商店。玛丽婶婶给我买了些新东西,因为我出门太匆促,准备得不充分。买了顶饰有蓝羽的白帽子,一件和它相配的棉布衣,还有个你所见过的最漂亮的斗篷。在摄政街购物感觉棒极了,东西似乎很便宜——漂亮的丝带才六便士一码。我购备了一些。但我的手套要到巴黎去买。这听起来是不是有点像讲究的有钱人?
叔叔和婶婶出去了,我和弗洛要了部漂亮的出租马车,出去兜风玩儿。后来我们才知道年轻女士单独坐马车不合适。那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