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不由笑起她来。
艾美让乔自行其事,开始自己尽情寻欢了。图德先生的叔叔娶了个英国女士,这位女士是一个还在世的勋爵相隔三代的表妹。艾美非常尊敬这一家人,因为,尽管她生于美国,有着美国的教养,她对爵位还是怀着崇敬之心,这种崇敬萦绕着我们中间优秀分子的脑际——那是一种未被认可的、早先信仰国王的忠诚。几年前,一位皇室的金发女士一踏上这太阳底下最m;主的国度,这种忠诚便使得这个国家骚动起来。
这个年轻的国家对那些古老的国家所怀有的热爱仍然与这种忠诚相关,如同一个大儿子对一个专横的小妈妈的爱,小妈妈有能力时,拢着儿子,儿子反抗了便责骂着放行。然而,即使心满意足地和英国贵族的远亲攀谈也没能使艾美忘掉时间。她极不情愿地抽身离开这贵族社会,到处寻找乔。她热切希望不会发现她那不可救药的姐姐又处于使马奇姓氏蒙羞的局面。
情况本可以说更糟,不过艾美觉得还能接受。乔坐在草地上,身边围了一群男孩,一只爪子脏兮兮的狗横卧在她那条华丽的、节日才穿的裙子上。她正对那群面带羡慕之情的听众叙述劳里的一个恶作剧。一个小孩子用艾美珍爱的阳伞捣弄着乌龟们,另一个把姜饼放在乔最好的帽子上大嚼,还有一个戴着她的手套在玩球。所有的人都很开心。乔收拾起她那些弄毁的财产准备走时,她的护卫送着她,恳求她再来做客:“听劳里的玩笑太有趣了。”“这些男孩子太棒了,是不是?和他们待过后,我又觉得相当年轻、活泼了,”乔说。她将手放在背后信步走着,一半是习惯使然,另一半是想藏起被溅污的阳桑"你为什么老躲着图德先生?”艾美问。她明智地克制着不评论乔损毁了的形象。
“我不喜欢他。他摆架子,斥责他的妹妹们,烦他爸爸,说话不尊重他妈妈。劳里说他放荡。我看他不是个理想的熟人,所以不睬他。”“至少,你该待他礼貌些吧。你只对他冷冷地点点头,而刚才你那样彬彬有礼地向汤米-张伯伦弯腰微笑,他爸只是个开杂货店的。你只要把这点头和弯腰掉个个儿,就对了,”艾美责怪道。
“不,不对,”倔强的乔回答,”即使图德爷爷的叔叔的侄儿的侄女是一个勋爵的第三代表妹,我也不会喜欢他,更不羡慕他。汤米穷,害羞,可是他善良,非常聪明。我看重地,我愿意表现出来。尽管他和那些牛纸包裹打交道,他还是一个绅士。”“和你争辩没用,”艾美说。
“是一点没用,亲爱的,”乔打断了她,”所以,我们放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