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对-我派-的-标价-,”劳里学着艾美的话回答,乖乖地和爷爷一起进餐去了。此后一整天老人心情奇佳,言谈举止也极其谦和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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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笑起来,劳伦斯先生舒了一口气,显然把这当作是一个玩笑。
“你这莽撞鬼,怎敢这样说话?你眼里头还有没有我,这样没有规矩?这些姑娘小伙子啊!他们真会折磨人,但没有他们我们又活不下去,”他说着愉快地拧拧她的脸颊,”去,把那小子带来吃饭,告诉他没事了,劝他别在他爷爷面前装得愁眉苦脸的,我受不了。”“他不会下来的,先生;他心情很坏,因为当他说他不能告诉你的时候,你不信他的话,我想您这样摇他大大伤害了他的感情。”乔努力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但一定没有装好,因为劳伦斯先生笑了,她知道她胜利了。
“我为此道歉,而且还应该感谢他没有反过来摇我呢,我想。那家伙到底想怎么样?”老人显然为自己的,bao躁感到有点不好意思。
“如果我是您,我就给他写一封道歉信,先生。他说要您道了歉才下来,还说起华盛顿,而且越说越不像话。一封正式的道歉信可以让他意识到自己是多么愚蠢,并让他心平气和地下来。写吧;他喜欢闹着玩,而这样比当面说更有趣儿。
我把信带上去,跟他摆明道理。”
劳伦斯先生敏锐地盯了她一眼,带上眼镜,一字一句地说:“你是只狡猾的小猫,不过我不介意被你和贝思牵着走。
来,给我一张纸,我们把这桩荒唐事来个了断。”信中所用的措辞诚恳恭敬,表达了一位绅士对伤害了另一位的深深歉意。乔在劳伦斯先生的秃顶上印了一个吻,跑上楼把道歉信从劳里的门缝下面塞进去,透过钥匙孔谆谆告诫他要听话、有涵养,又讲了一些大道理。看到门又锁上了,她便把信留在那儿让劳里看,自己悄悄走开,才走了几步,年青人从楼梯扶手上滑下来,站在下面等她,脸上流露出一种无比圣洁的神情。”你真好,乔!刚才有没有碰得头破血流?”他笑着说。
“没有,总的说来,他相当心平气和呢。”“啊哈!我全想通了,虽说我被你独自遗弃在屋里,精神到了崩溃的边缘,”他内疚地说。
“别这么说,翻过新的一页重新开始,特迪,我的儿。”“我不断翻过新页,又把它们一一毁掉,就像我以前毁掉自己的练习本一样;我开的头太多了,永远不会有结果,”他悲哀地说道。
“去吃你的饭吧,吃饱了你就会好受一些。男人肚子饿的时候喜欢发牢骚。”乔说毕飞步走出,来到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