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不动,鼓足勇气开了口。
“真的,先生,我不能说。妈妈不许说。劳里已经坦白承认了,道了歉,并受到了重罚。我们不说出来并非要护他,而是要护另外一个人,如果你干预,那只会徒添麻烦。请你不要管吧;我也有部分责任,不过现在没事了;我们还是把它忘掉,谈谈《漫游者》或什么令人愉快的东西吧。”“去他的《漫游者》!下来向我保证我那冒冒失失的小子没有做出什么忘恩负义、鲁莽无礼的事情。如果他做了,居然对你们恩将仇报,那我就亲手揍扁他。”此话虽然说得十分严重,却并没有吓倒乔,因为她知道这个脾气,bao躁的老绅士绝不会动他的孙子一个指头的,他说的话要反过来听。她依言走下踏梯,把恶作剧尽量轻描淡写地复述一遍,既不把梅格牵涉进去,也不背离事实。
“唔——啊——好吧,如果那小子是因为守诺言才不说,而不是因为执拗,我就原谅他。这家伙是个牛脾气,很难管祝"劳伦斯先生边说边把头发搔得像被大风吹过一样,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我也一样,一意孤行起来就像脱僵的野马,怎样拉也拉不住,不过,一句好话却能化解我。”乔想替她倒霉的朋友说句好话,而她的朋友却好像接二连三地又陷入了困境。
“你以为我待他不好吗,嗯?”老人敏锐地问。
“噢,哎呀,不是的,先生,其实您有时对他甚至还太宠爱了一点儿,而当他淘气捣蛋时,您又稍微心急了一点儿。您看是不是这样?”乔决定这回把心里话全倒出来,她壮着胆子说完,激动得微微颤抖,但却努力装得十分镇静。出乎意料的是——这也令她舒了一口气——老人只是把自己的眼镜啪的一声扔到桌子上,坦诚地叫道——“你说得对,姑娘,我就是这样!我爱这孩子,但他把我折磨得受不了啦,如果这样下去,我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我告诉您,他要离家出走。”话方说出乔便后悔了;她其实是想警告他劳里不能忍受太严格的管制,希望地对小伙子能更宽容一点。
劳伦斯先生红润的脸膛霎时变了颜色,他坐下来,焦虑不安地扫了一眼挂在桌子上方的一幅美男子图像。那是劳里的父亲,他年轻时离家出走,违背老人的旨意结了婚。乔相信他又在追悔痛苦的往事,直希望自己刚才闭着嘴巴。
“除非是逼急了他才会这样做,书读倦了的时候他也会这样恫吓两句。我也常有这个念头呢,尤其是在剪了头发之后,所以如果您想我们了,不妨发个寻人广告,并在开往印度的轮船上查查有没有两个小伙子。”她